公羊珊卻哭了,她哭得是那麼急,也怒得十分盛:“迎回來?你的倒輕巧,我如何迎一個死人回來?!江十五,若不是你打斷澈哥哥的腿,還不許人給他醫治!澈哥哥就不會死!我如何將他迎回來?!你!你啊!”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地奇妙,冷不丁的給你來了這麼一下子,你就會丟了性命。
古惜認命了,她放棄了。
如果她這輩子必須要同公羊家的人糾纏不清,那他認命了,她不想再逃了。
就算是死,她也認了。
古惜將霜降擲在一旁,然後靠在牆邊,不做任何掙紮,壯士斷腕般,視死如歸地看著公羊珊:“是不是我死,你就滿意了?”
公羊珊還沒開口,全哥就慌了,他從牆外穿了回來,用手比劃著告訴古惜:“你是瘋了嗎?!不要命了!快跟哥哥走!”
古惜笑著牽著全哥的手,道:“沒事,不過是眼睛一睜一閉,很快我就能跟哥哥你是一個物種了。哥你千萬別難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古惜著著,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嗬!跟一隻鬼還裝什麼生離死別?”公羊珊嘲諷道,“死?死還不容易?我可不會就這麼隨隨便便讓你死了。你死了,可就沒意思了。”
公羊珊站了起來,一揮手,不知從哪裏莫名出現的靈力將全哥掃了出去!
此時古惜才發現,原來公羊珊所站的正後方,還有一個男饒熟悉身影,那便是她那高深莫測的師父——歸英大師。
怪不得,怪不得公羊珊能有慈底氣來奚落古惜,原來是有師父在她身後撐著。
古惜知道,歸英大師背靠公羊氏,就算他是她名義上的師父,然後古惜很清楚,她這個師父在麵臨這些是非對錯的選擇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選擇保她的。
古惜隻覺得渾身上下不能動彈,就像是十一年前的阿爹一樣,被人用法力束縛住,才會當街遭成剡羞辱。
古惜瞥眼看不遠處的全哥,他也跟她一樣,受到歸英大師的法力約束。隻不過全哥的情況好一些,他這些年努力修煉,還能突破這個舒束縛,不斷往古惜這邊衝來。
古惜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微微搖頭。她用唇語對著全哥道:“你—快—走!”
公羊珊居高臨下地看著古惜,道:“到了這時候,還想著要保你那不知從哪來的鬼的命呢?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公羊珊伸出手扒開古惜的衣領,找到了洵樓送給她的骨貝,然後一把將它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