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轉身走進演武場,他沒有看張鐵樹、張烈心兩兄弟,可他知道這兩人的心情必然很不好——無論什麼人被人小瞧了,心情都不會好,何況是張鐵樹、張烈心這兩位已成名多年的人呢?
鐵樹開花殺人不少,殺人在他們看來就如同割草一般簡單,飲水一般的自然,他們也不知道這一輩子殺了多少人,他們從未想過,從未算過,人命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他們也從未為殺人的事情而煩惱,更別提難過了。
而今天他們升起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大概快有二十年了,他們從來沒有這麼想殺一個人。
他們對楚天的恨意甚至快比得上昔年那個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那個人了。
他們麵無表情走進了演武場,可心裏已發誓要將楚天挫骨揚灰。
方應看笑得滿不在乎,他的確也不在乎。
無論楚天死還是鐵樹開花兩人死,他都不太在乎。
不過他感覺非常有趣,也非常好奇。
——他想知道就行是鐵樹開花兩人心狠手辣一籌,還是楚天能技高一籌。
八大刀王也很感興趣。
不過他們和方應看不一樣。
他們感興趣的同時也很疑惑:一,他們相信楚天必然知道張鐵樹、張烈心兩人的身份;二,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楚天要故意激怒張鐵樹、張烈心,難道楚天不知道這兩人越憤怒,本事越大嗎?
他們很奇怪。
他們也很期待。
八大刀王雖然從未真正和張鐵樹、張烈心交手,可他們有自知之明,他們任何一個人和這兩人其中任何一個搏殺,都未必能取勝,即便是武功最高的孟空空、兆蘭容也一樣。
這場戰鬥無論是八大刀王,還是方應看,都認為非常有看點。
“動手吧。”楚天望著張鐵樹、張烈心,仍舊非常不客氣。
張鐵樹、張烈心對楚天的恨已入骨,殺氣已入髓,但正如八大刀王所想的那般,兩人越在這種情況越能控製住自己。
楚天也感覺出來了,他站在兩人對麵之時,就忽然感覺對麵站著的已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頭絕對理智理性,且為殺戮而生的洪荒猛獸。
楚天不知道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上一次還是在自己紫禁之巔麵對宮九的時候,不知不覺之間他已來到了第三個世界了,再一次遇上了這種簡直為殺戮而生的人。
因此他笑了。
楚天的笑容在其他人看來,自然是莫名其妙的。
在張鐵樹、張烈心看來,自然是最無情的譏誚。
他們更憤怒了,但仍舊牢牢控製著憤怒,甚至將憤怒轉變成即將爆發出來的濃烈戰意。
楚天收起笑容,一臉玩味望著張鐵樹、張烈心:“你們既然不願出手,那麼就由我來吧。”
張鐵樹、張烈心無動於衷。
可楚天不是說說而已。
他說完,就動手了。
楚天的攻擊手段很多,每一種都絕對有效。
他可以近距離以拳腳功夫搏殺,中距離,他能以指風、劍氣取勝!至於遠距離,他的暗器造詣也不弱,隻有兵器上,他雖然擅長用劍,但其他各種兵器他也精通。
因此雖然麵對的是張鐵樹、張烈心,可楚天能用的招式法子仍機多不勝數。
不過這是他用的手段很簡單——劍。
話音落下,楚天就劍斬張鐵樹、張烈心。
燦燦劍光直刺張烈心、張鐵樹。
麵對快而淩厲的一劍,張鐵樹、張烈心當然不敢怠慢。
他們都動用了絕學。
他們的絕學在於手。
張烈心修煉的是落鳳爪與素心指,兩種功法都已臻至大成。
他的手不但軟若無骨,而且刀劍難傷,更因兩種武功陰柔毒辣的特性,更顯威力巨大。
張烈心看準了刺過來的劍,以一種非常巧妙的手法,抓住了劍鋒。
張鐵樹的絕學也在於手。
他修煉的是無指掌。
這當然也是一種很毒的武功,修煉到大成,連自身除開拇指以外的其他八根手指都毒掉,更何況其他人呢?
這無指掌若打在其他人身上,殺傷力之大,可以想象。
這門武功不但毒辣非常,而且付出的代價極大,因此許多人即便有機會修煉,但也不願意修煉。
可張鐵樹和那些人不一樣。
他出生貧窮,家裏一共十三個弟兄,餓死了九個,隻有四個活了下來,而在他成長的過程之中,其他三個兄弟更是被富貴人家活活打死,最後他更是因貧窮厄運而家破人亡,最終孤身一人,因此很早很早之前,他就下定決心隻要能增強自己本事的東西,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學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