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皇後了呢!
“那邊!你們幾個往那邊去找!”
“皇上受了傷,娘娘又失了心智,他二人定然走不遠!”
“北魏兵馬一會也要找過來,爾等盡快!”
穆溫煙聽出了細節,這一波人並非是北魏人。
難道是他?
穆溫煙抿了抿唇,拉住了蕭昱謹的衣襟,她心裏很清楚,倘若不是因為自己,蕭昱謹已帶兵攻下北魏,帝王禦駕親征,所向披靡,何等的風姿卓絕,這一幕定當被記入史冊,令他受世人敬仰。
可是眼下……
穆溫煙瞬間開始悲春傷秋了,也不知又是從哪兒學來的措辭,脫口而出,“生死有命,皇上不要顧及我,你先走!”
說這話時,她的小手緊緊攥著蕭昱謹的衣襟,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根本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蕭昱謹一手拔出腰上佩劍,另一條臂膀將她圈住懷中,幾乎是提著她的細腰,這個時候竟還被她逗笑了,“嘴貧。”
穆溫煙假裝聽不懂他的話。
但她很是喜歡蕭昱謹的強勢,尤其是一聲不吭就摟住她。
突然,一陣疾風拂過草叢,幾名黑衣人持劍襲擊了過來。
蕭昱謹肩頭帶傷,還護著穆溫煙,縱使他身手極好,應對黑衣人也稍顯吃力。
穆溫煙幼時被鎮國公逼著學武,可她偷懶成性,總能想著法子逃了,卻是將不少世家的武功招數記得一清二楚。
“皇上,小心!攻擊左方右側!右後方有人……”穆溫煙難得高度集中,見蕭昱謹按著她所說的,將幾名黑衣人重傷,穆溫煙歡喜的不行,“皇上!我真是太厲害了!”
蕭昱謹瞄了一眼窩在自己懷中的小姑娘,唇角猛地一抽,昧著良心誇了一句,“嗯,煙兒最厲害。”
這邊的打鬥很快引來更多黑衣人。
蕭昱謹雖然沒有占據上風,但有穆溫煙“點撥”,黑衣人想要一舉殺了他也有難度,更何況他們接到的任務是不得傷及皇後半分。
故此,蕭昱謹抱著穆溫煙,反而多了一重保障。
這時,蕭昱謹突然一聲悶哼,“嗯!”
穆溫煙一驚,她回頭一看,發現蕭昱謹的後腰被黑衣人砍了一劍。
男人的腰可真真是太重要了!
穆溫煙甚是關心這個問題,“皇上,咱們撤吧!”
蕭昱謹本不想帶著穆溫煙一起涉險,但眼下徹底被團團包圍,根本撤不走。
就在帝後二人陷入困境時,一紮著高高馬尾,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花菇突然出現,令得穆溫煙狂喜,“小姐姐!”
花菇沒有精力“敘舊”,與黑衣人抗衡之際,對蕭昱謹道:“皇上帶娘娘先行一步,這裏我擋著!”
蕭昱謹點頭,雖然想不通穆溫如何又和女殺手混在了一塊,但眼下帶著穆溫煙脫身才是主要。
穆溫煙不放心花菇,被帶走之前,大聲喊道:“小姐姐無需逞強,打不過就跑!我等你啊!”
花菇,“……”
莫名壓力甚大。
以前做雇傭軍那會,生死皆看淡,反正她是孤身一人,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此時此刻,花菇不敢死。
她總覺得有個人在等著她。
***
這廂,穆溫煙與蕭昱謹繼續往前走了半日,天際雷聲轟鳴,眼看著就要下一場暴雨,確定後方無人跟來,蕭昱謹才帶著穆溫煙在一處山洞歇腳。
穆溫煙被放下時,細腰酸痛。
這一路逃亡,比在榻上被蕭昱謹摁著折騰時還要累人。
山洞光線昏暗,外麵有股青草與泥土混雜的氣息撲麵而來,穆溫煙發現蕭昱謹麵色蒼白,唇上沒了血色,已經摘下兜鍪的額頭溢出薄汗。
他眼神迷離。
“皇上?”
那人不答話,隻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穆溫煙。
她又喚了一聲,“皇上?蕭昱謹?”
穆溫煙踮起腳,伸手探了探帝王的額頭,她剛要驚呼,手腕被男人捏住。
穆溫煙吃痛,“你、你做甚麼呀?”
這半日一路狂奔,蕭昱謹已經熬到了極致,何況這陣子幾乎沒有合眼,便是鐵打的身子,眼下也有些失常了。
“煙兒……”男人怔怔的站在那裏,即便是此刻,他仍舊不允許自己倒下,聲音啞的不行,“煙兒,朕會為咱們的孩子報仇!朕遲早親手殺了傅恒澤!朕與他之間的恩怨也該了了!”
穆溫煙的另一隻手又摸了摸她自己的額頭,就差點以為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蕭昱謹的肩頭溢出了血,他的掌心灼燙,穆溫煙被他這樣子嚇到了,“皇上呀,你在說甚麼?什麼孩子?”
“煙兒!”
蕭昱謹突然將人抱住,他的鐵臂收緊,幾乎是將穆溫煙摁入了懷中,“煙兒,你再給朕懷一個孩子,好麼?”
男人身子滾.燙,呼出的熱.氣盡.數噴在穆溫煙.脖.頸間。
攻勢來的熱烈又急切。
穆溫煙驚呆了。
她喜歡被蕭昱謹這般對待。
但眼下不是合適的時候。
她可沒有.野.合的癖好。
“不行!你受傷了!”
穆溫煙去推他,兩人昨日雖然見過一麵,但實際上已經時隔一月多沒有親密,穆溫煙也想。
蕭昱謹低笑,他仿佛忘卻了他們此刻身處的困境,隻有軟玉溫香才是最真實的感官觸動。
穆溫煙幾乎是被提起來了,她被蕭昱謹摁在了山洞石壁上,附耳低語了一句。
穆溫煙,“……”
這話太刺激,饒是她這樣豪放不羈的女子也險些受不住,頓時麵色滾燙,輕咬紅唇,單是那雙水眸流露出來的風情也是媚態百出,“不行的!你傷了腰!”
蕭昱謹的腰的確被砍了一劍,他頭一低,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他隻知盡可能的.汲.取.懷中人身上的楚楚女兒香,一手摁著山洞岩壁,骨節發白。
埋首許久才啞聲道了一句,“煙兒,行行好,朕忍不了……”
穆溫煙被摁的生疼。
她不明白蕭昱謹哪來這樣多的精力,明明都受傷發熱了,還是將她折騰的死去活來,她也麵色滾燙,心中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