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你告不告訴我沒關係。鬆子很幹脆的說道:因為我的能力,就是預知和感知,你的來曆和你的能力,在我麵前根本無所遁形,但我聲明,我並沒有刻意去感知你的事情。
鬆子的超能力竟然這麼牛叉,那照他這麼說來,他的超能力應該就是預知未來了!而且還能夠針對性去了解某個人的內心世界,難怪鬆子會選擇跟我搭夥了!
既然鬆子這麼坦誠,我並沒對他說的話發出質疑,沉吟一下,掏出口袋裏一把貝殼符籙丟給鬆子:在貝殼上印刻的圖案抹上你自己的血,要用的時候,丟出去就可以了。
鬆子見我這麼幹脆,大喜過望,連聲稱謝之後,就割開手指,往貝殼上的圖案抹血。
哪你能說說,這船上到底有什麼東西?為什麼你說過了今晚,我們就能有活的機會?
乘著鬆子全神貫注往貝殼上抹血,我冷不丁朝他發問。
鬆子聞聲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口答道:這艘船有二十層,我們現在在最上層,你剛剛打開了這艘船的通道,下麵十八層裏麵,住著的東西,晚上就會出來為非作歹。
十八層?十八層地獄?我忍不住笑道:都是些什麼東西,讓你這麼忌憚?
你怎麼知道是十八層地獄?鬆子愕然朝我看來,見我一臉茫然看向他,知道我剛剛不過隻是瞎猜的,不由苦笑著繼續一邊抹血一邊解釋道。
我知道這艘船,就知道上麵的事情,隻不過當時都快活不下去了,所以想賭一把,就告訴了宋先生,可沒想到宋先生謀籌到最後,卻連船都沒能登上。
那這麼說來,下麵那些人,今天晚上就會受到攻擊?我沒管鬆子長籲短歎,直問主題:你究竟看到了什麼,感覺到了什麼?我們應該做什麼樣的應對?
沒辦法應對。鬆子搖頭抹完最後一塊貝殼之後,坦然看著我:說真的,我現在其實都沒任何把握,你的出現是變數,但我根本不能肯定你這個變數究竟能不能真的讓我們度過難關。
對我沒把握,你還敢跟我說。我冷笑著,隨手抓過一塊木板,用刀三下兩下就把木板切割成適合畫符的板材。
我們現在搭夥,既然決定賭一把,自然會告訴你實情,等到上岸,我們就可以分道揚鑣,到時候你想殺我,也隨便你。鬆子倒是說得幹脆,讓我不由一陣失神。
看來在島上,鬆子經曆的事情,比我想象中更加複雜,否則他不會對身邊人說出這樣冷血無情的話來,更不怕現在就觸怒我。
但想想我也釋然了,我自己何嚐又不是如此,現在暫時的合作,不過隻是大家各取所需,並非誌趣相投,一旦真的上岸,說不得會真的背後朝對方下手。
我點了點頭,朝鬆子伸手:那麼晚上你聽我指揮,我帶你過今晚,明天我聽你的,你帶我上岸,上岸之後,我絕不會背後捅你刀子,怎麼樣?
鬆子聞言笑笑,伸手過來,和我緊緊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