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的不好!
南瀝遠也看見了聶嶽天頭上的白發了,感慨良多,雖然英瑞投資現在是他的子公司,不過他卻很少去,隻是定期會有人把公司的報表送給他,也很少見到聶嶽天,石心雲在聶嶽天的身邊站著,似乎迎客成了她一個人的任務。
喬悅然使勁地挽緊了南瀝遠的胳膊,南瀝遠知道他的意思,那是一種將俗世的哀愁摒棄在外,隻有我們兩個幸福的親密。
一直走進了婚宴,她也沒有鬆開南瀝遠的胳膊,她才不會鬆開。
“怎麼,要和老公形影不離了?”南瀝遠取笑她。
喬悅然才懶得理他!
兩個人已經在桌子旁邊坐下,因為裏麵空調吹得太熱,喬悅然不得不脫了外麵的羽絨服,於是----,於是,她凸出的小腹就顯了出來,南瀝遠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他們的桌子很靠近前麵,因為現在的南瀝遠是聶嶽天的頂頭上司,所以,是屬於頂重要的人物。
杜軒軒出來的時候,白色的婚紗穿在她的身上。
本來就很純潔的女孩子,現在顯得更加聖潔,聶開看著她的樣子,笑容也很溫暖,所以,他們應該是很相愛的吧,自從喬悅然走進了婚宴的現場,聶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忘了也挺好!喬悅然很欣慰。
心思有一些恍惚,我們終於從以前都走出來了,又看了一旁的南瀝遠,他的眼睛正盯著聶開,看不出來是什麼神情。
司儀是喬悅然不認識的人!杜軒軒的父母和聶開的父母坐在聶開和杜軒軒的後麵,喬悅然覺得好陌生!
仿佛從那一刻起,喬悅然和聶開已經分道揚鑣!他的身邊,是她從來不知道的陌生。
禮成以後,聶開和杜軒軒下來敬酒!
第一桌酒,便是敬給南瀝遠和喬悅然他們。
喬悅然站起身來,凸出的小腹便顯露出來,讓人不得不注意。
“恭喜你!”聶開對著喬悅然說道,眼睛裏的神情說也說不清,喬悅然是他的曾經滄海,即使現在他有了杜軒軒了,可是也無人能夠替代喬悅然的位置。
喬悅然有幾分赧然,“我也恭喜你!”
兩個人不是不尷尬的,但是在雙方的杯子碰響的那一刻,喬悅然有了些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真的過去的了!
聶開又向南瀝遠敬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瀝遠哥,你要好好對待悅然!”
不是那種挑釁似的意思,而是真的祝福和忠告。
南瀝遠看了一眼喬悅然,“我會!”
回來的路上,喬悅然心裏很高興,終於,她的前男友已經塵埃落定,雖然聶嶽天的情況沒有盡如人意,可她也無能為力。
就這樣吧!
想起南瀝遠給聶開輸血的情形,已經恍然若夢。
回到家,剛剛打開門,喬悅然就撲進南瀝遠的懷裏。
南瀝遠驚訝了幾分,隨即明白,撫摸著她的後背,“怎麼了?我的老婆?”
“沒什麼,隻是有些感概!瀝遠我們過年回英國吧,我有些想爸爸媽媽了!”喬悅然撒嬌。
“我也很想他們,好,過年回英國!”答應了她。
晚上,南瀝遠在書房上網,喬悅然在客廳裏看材料。
“悅然,你過來!”南瀝遠的聲音傳來。
喬悅然走了過去!
“有一封郵件,是曦月發給我的,你看看!”南瀝遠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了看喬悅然。
又是曦月,叫的還這麼親切!
已經有幾分不悅。
南瀝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喬悅然坐下,他站在後麵。
瀝遠,
我現在在美國學習,諸事安好,勿念,如果沒有意外,我可能將來會在美國工作了,原來人隻有站在高處,才能看到更遠。
現在想想,我以前的行為實在是很狹隘,如今,每天抱著書籍坐在公交車上,地鐵上,坐在校園裏的草地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滿足。
希望你和悅然幸福!祝你們的寶寶健康!
很簡短的信,沒有任何的曖昧,喬悅然現在有幾分後悔剛才對雲曦月的芥蒂了,原來,她真的已經放下了。
“某人,還介懷嗎?”南瀝遠在她身後問道。
“當然介懷,你還叫她曦月,叫得這麼親切!”喬悅然從椅子上走開,才不理他,嘀咕著。
手卻被南瀝遠捉住,“你的前任結婚了,我的前任也安定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