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這樣的姿勢就表示它把徐纖當作了敵人,隨時準備攻擊。
她隻是坐在一張石凳上,怎麼,這張石凳是野貓的床嗎?為什麼它如此充滿敵意?
韓以湄走過來給她披上披肩:“幹什麼呢?和這隻貓對眼呢?”
“我正在努力化解我和這隻貓的仇恨。”
“你們為什麼會有仇恨?”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樹立了那麼多的敵人。”她仰著頭無奈地看著韓以湄笑:“楊如桐一下子給了我那麼多敵人,楊家的每個人都變成了我的敵人了。”
“敵人一直都在那裏,不是後來才建立起來的,他們隻是潛在的敵人,隻是現在才激發出來。”
“咦,以湄,這不是你一貫的口氣啊?”
“剛才出來前,楊如桐讓我跟你說的。”
“哈,他倒是料事如神,知道我們要聊這個?”
“老白。”韓以湄在徐纖的身邊坐下來,摟著她的脖子,親親熱熱地將臉貼在她的臉上:“不管未來有多艱難,有多少敵人,我們幫你擋著。”
“敢問,你們除了你還有誰?”
“楊如桐。”
“哈哈!”徐纖笑的彎了腰,她隻求楊如桐有朝一日別變成她的敵人就行了。
徐纖總是會忽略這一點,除了如影隨形的嘔吐感以外,徐纖常常會忘了自己是個孕婦。
但是她在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韓以湄,她不能去骨灰盦,但是韓以湄可以去,徐纖在山腳下等她,過了很久,韓以湄紅腫著雙眼回來,來一次哭一次是她的必修課,每次從這裏回去,韓以湄的心情就會陷入低穀很多天。
徐纖低眉順眼地陪著,韓以湄的手抬了抬,她就立刻把茶杯遞過去,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在徐纖的心裏,隻要她開心,挖心剖肝也可以。
可惜,並不能。
但是讓徐纖始料不及的事情悄然發生了。
楊如桐給徐纖配了兩個保鏢,以前都是特警,還有一個是神槍手,據說彈無虛發。
對此,徐纖嗤之以鼻:“我不知道我哪裏需要保鏢。”
“一個不知道自己身邊危險的女人是一個蠢女人。”楊如桐麵無表情地回答她,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懷孕了,並且剛剛得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有大把的人希望她出點什麼意外。
“真的要有危險,有保鏢也沒用。保鏢會跟著我去廁所嗎,會陪著我洗澡嗎?”徐纖不喜歡有人跟進跟出,楊如桐含著笑看著她:“你如果有這個癖好,我倒是不反對。”
徐纖知道和他說不通,她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韓以湄倒是十分期待,她以為的保鏢都是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肌肉男。但是期待了半天,她也沒有看到保鏢的影子。
“保鏢呢?”她問楊如桐。
“隱藏起來了,等到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難道像左右護法一樣站在你們身邊一邊一個?”
今天他們去醉仲秋吃飯,斐老太太說想念醉仲秋的東坡肉,所以全家傾巢出動陪著斐老太太來吃東坡肉。
說實話,徐纖也有點饞,她不能吃魚,但是肉倒是可以吃,全家都去了也不過坐了一整桌,斐老太太歎了口氣。
“我們兩家人都坐不滿一桌,人丁太不興旺了。”
“不呀,外婆,我們家很快就會有個新生命了,二嫂有孕了呢!”斐依依接過話茬,斐老太太哦了什麼,饒有興致地看向徐纖的肚子:“幾個月了?”
“2個月而已。”徐纖回答。
“那是進門喜啊,你和如桐不也是剛結婚兩個月?”
斐老太太耳聰目明,快八十的人了,記性比誰都好,而且能夠時時備戰,徐纖稍微鬆懈一下都覺得招架不來。
今天的菜色很雜,什麼菜係的都有,徐纖最喜歡那個酸湯肥牛,酸酸辣辣的令她胃口大開。
斐老太太並不急著動筷子,隻是一直盯著徐纖,後來徐纖抬起頭來她們的目光正好碰上,斐老太太才說:“你這又酸又辣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徐纖笑了笑:“真的很難猜,我以為斐老太太慧眼如炬,能夠一眼就看出來。”
“我老眼昏花,怎麼能看得出來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個什麼?”斐老太太的筷子指向一碟子青豆泥,站在她身後的秘書立刻給她舀了一小勺放在碗裏:“看看,我連豆腐都快咬不動了,隻能吃點這個了,還能看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