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中已知覺雄在寺內地位非凡,蕭翼故作驚訝的說:“原來您就是覺雄大師啊,今次我與家仆前來,便是到永欣寺為年邁的老母祈福,以求他平安健康。”
覺雄聽後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施主孝心可嘉,足以感天,他日入寺我必當親自手抄經書送與施主。”
四人邊吃邊談,聊的好不愉快,隻是覺雄未發覺一個密探在給他倒水之時將一絲粉末放於他的茶碗中。
不多時覺雄喝了一口水忽覺搖搖欲墜,天昏地暗,蕭翼故作不知的問:“大師,怎麼了?”
覺雄回道:“無事,可能是趕路甚急,身體不適。”
蕭翼趕忙說:“大師若不嫌棄,可到我主仆三人暫居之處休息。”
覺雄頭疼欲裂不疑有他,點頭稱是,連聲道謝。蕭翼忙命二人將覺雄扶入屋內。
覺雄還未進屋便已沉沉睡去,待到屋內,蕭翼悄悄囑咐百騎便見其二人奸笑著離開了客棧。
覺雄早已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沉醉在暖洋洋的意境中,渾身說不出的通透,這種感覺自他入寺以後便再沒有過,想想這數十年的修行,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如夢亦如幻,那就放開自己吧。
日落月升,漸漸恢複神智的覺雄猛然驚起,他驚駭的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他的旁邊駭然躺著一位赤身裸體的女人,覺雄大驚,也顧不得細看,他連忙起身尋找僧衣,他的動作驚奇了正在沉睡的女人,女人看他如此,連忙抱住他哭泣道:“你怎如此狠心,昨夜你還與我在床上顛鸞倒鳳,今夜便要棄我而去嗎?”
覺雄也不回答,死命的想從女子懷中掙脫,女子緊緊不放,二人你來我往,覺雄本來力氣就大,加之此時已失去理智,下手更是沒有輕重,來回拉扯中竟然將女人退攘下床,一頭撞上了尖尖的桌角,倒地不醒。覺雄這時方知又鑄大錯,趕忙下床欲將女人扶起,擔一碰女人,竟發現其氣息全無,整個身體瞬間軟了下來,癱坐在地上。
在院外靜坐的蕭翼聽到屋內聲音,連忙推門而入,他看到六神無主的覺雄說:“大師這是何故,我本以為你是得道高僧沒想到竟幹出這種毀人清白,而後殺人滅口的勾當來,我定當要告上衙門,在眾人麵前揭開你這淫僧的真麵目。”
覺雄聽到甚是生氣,怒道:“劉進小兒,我與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加害與我?”
蕭翼笑道:“大師莫氣,今日之事何人證明是我安排,你可不要信口雌黃,我明明看到是你躺在美人懷中不能自拔,享受一番之後唯恐被人發現,殺人滅口,假若非要說理咱們現在就去衙門走一遭,隻是這永欣寺的名聲可就……”
覺雄聽到繼續說:“你要幹嘛,直說便可,何必如此。”
蕭翼走到覺雄身前看了看癱軟地覺雄蹲下說“我是要給大師送場富貴。隻怕大師不答應,所以才出此下策。”
覺雄看了看地上的女人怒目圓瞪的回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命都沒了,你怎麼送富貴與我。”
蕭翼拿出他攜帶的官印在覺雄麵前晃了晃說:“我乃監察禦史蕭翼,今奉皇命攜百騎特來調查一事,你若如實相告不但人命一事我可以替你擔下,我還保你將來成為永欣寺主持。”
覺雄聽他如此說哪還管什麼人命不人命,雙手搶過蕭翼的官印仔細看了看隨後立馬問道:“當真?”
蕭翼很滿意覺雄的反應說:“大師如若能告訴我《蘭亭序》所在何處,自當不假。”
覺雄一聽《蘭亭序》麵露難色,蕭翼看在眼中不慌不忙地說:“家父與智永禪師交好,曾在寺中見過《蘭亭序》,你若不說我便將你拿問官府治你之罪,我再詢問他人便可,永欣寺上下僧眾數百,住持卻隻有一個,殺人償命僧譽盡毀與榮華富貴你選一個吧。”
覺雄聽到此處,渾身一個激靈,無奈的說道:“《蘭亭序》在永新寺中,在我師父手上。”
蕭翼一聽,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你沒騙我?具體在何處?”
覺雄無力的回道:“騙你作甚? 具體在何處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一直是師父拿著,我也是數年前偶然從師父那看到的。”
蕭翼見消息已確定,再也問不出其他有用的東西,便將覺雄扶起來說:“大師深明大義為君分憂,真乃我輩楷模,再看看辯才禪師,明知今上欲求《蘭亭》而不得,無心理政,還不速速獻上《蘭亭》,齊心叵測,其罪當誅,今上能否了卻心事安心理政,在於《蘭亭》,而蘭亭所得則要靠你我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