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1 / 2)

房玄齡前來傳旨時,急於將辯才帶回長安,一路幾乎沒有停留,而回程之時,辯才大師卻不著急,每到一處必盡興遊覽一番,尤其是經過佛家寺院,必入之。房玄齡急在心裏,卻不好發作,最後無法,隻能挑沒有勝景與寺廟的道路前行。路上房玄齡見辯才大師心情絕佳之時也曾再次問起辯言之事,隻是他每每提到辯才總是滿臉哀思,閉目不語。久而久之,房玄齡也不好再問。

行了月餘,一行人終於見到了巍峨的長安城牆,房玄齡也鬆了一口氣。車隊緩緩而行,最終停在了弘文館前,弘文館是唐王朝的藏書與納士之所,與皇宮隻有一步之遙。弘文館占地甚廣,建築規模宏大,雖處在長安這個熱鬧繁華的都市之中,但卻沒有沒有一絲外界的喧囂與吵擾,此處鳥語花香,安靜恬適,在加上四周層層巒巒的假山恍如世外桃源一般。

弘文館主任敬臣接到侍衛的通報早早的站在弘文館前迎接,看他滿心歡喜的樣子不似迎接朝廷重臣和知名大家,更像是迎接自己長輩一般。

房玄齡下車,還未站穩任敬臣便拱手上前對著房玄齡說:“國公,在下等候多時。”

房玄齡笑了笑說:“敬臣啊,平日國公來可不見你這般迎接,是在等我還是在等辯才大師。”

任敬臣被他點破也不過多言語,急急忙忙朝著剛被覺啟扶下馬車的辯才走去,隨即朝辯才躬身一拜道:“師叔安好。”

他這一拜卻是將剛被覺啟扶下馬車的辯才搞懵,他何時出來這麼一個師侄?

此時房玄齡笑著走了過來說:“我就說你這個在長安素有風骨的任大人,怎麼可能眼巴巴的過來迎接我。”

隨後他看了看愣在當場的辯才接著說:“大師,此子任敬臣,居弘文館館主,乃是虞世南的關門弟子。”

辯才聽到虞世南二字瞬間陷入了的回憶之中……

“師弟,怕啥,師父又不在寺中,咱們師兄三人過去看看又何妨?”

“世南師兄,不要聽大師兄的,師父說過咱們境界不夠看了反而會受其累,不讓咱們看。”

“師弟,就是因為境界不夠咱們才要看啊,不看看這些高境界的書帖,咱們怎麼知道自己差在哪裏呢?”

……

虞世南當年修習書法拜在智永禪師門下,與辯才師兄弟相稱,難怪會有今日這一聲師叔。

房玄齡見辯才失神而任敬臣卻一直扶著身子於是輕咳一聲。

這聲咳嗽將辯才的思緒打斷,他他連忙將任敬臣扶起說:“弘文館可是我大唐文人墨客無不向往的地方,敬臣竟然在此任館主,真不愧是虞師弟的弟子。”

待任敬臣起身他說:“我之所學不及家師一二,師叔謬讚了。”

聽到此處辯才歎道:“虞師兄學問確實高深,龐雜而精,我也自愧不如,剛才我一時失神,想到與你師父早年之事,師侄勿怪。”

他說完指了指宏啟說:“師侄,這是師叔的徒兒,宏啟。”

宏啟趕忙向任敬臣行禮道:“宏啟見過師兄。”

任敬臣回禮說道:“師弟好生年輕,真是羨煞我了。”

……

房玄齡看了看將自己晾在一邊的自顧自聊天的三人,感覺甚是無趣,便打斷二人對話說:“任大人,我就不在這打擾二位聊天了,我還是趕緊回去複旨吧,辯才大師在長安的起居就靠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