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2 / 2)

任敬臣回道:“國公放心去便是,我豈會怠慢了師叔。”

辯才與覺啟也雙手合十行禮,與房玄齡道別,房玄齡點了點頭再也不管三人,帶著侍衛匆匆而去。

而任敬臣則帶著二人來到同文館內,將二人安置在一棟獨院之中。安置完二人任敬臣並沒有離開,而是與辯才來到了書房,二人對桌而坐。

任敬臣先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師叔可知今上為何召您前來。”

辯才此時還不知任敬臣的底細,佯作不知何故說:“聖上不是要向我討教佛法和書法技藝嗎?”

任敬臣著急的說:“師叔休要被蒙騙,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全長安城的人都在找《蘭亭序》麼?”

辯才答道:“這又與我這個出家人何幹?”

任敬臣一聽便知辯才還不信任他,於是他快步走到門外,張望了一會,確認沒人後將門緊緊關死,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半玉佩。

辯才從懷中掏出另一半玉佩二者合起來剛好是一個完整的玉佩。

“師弟,我明天就要下山了。”

“祝師兄下山以後前程似錦。”

“師弟,我還是忘不了大師兄啊,大師兄怎麼會瘋掉,都是我的錯,當時我要事聽你的,不執意去看書帖,一起勸大師兄就沒事了。”

“師兄,不要再想了,世事無常不要再責怪自己了。”

“恍如昨日啊,大師兄走了,隻剩我二人,此次離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這是我隨身攜帶的玉佩,今天我將他一分為二,你我各執一半,權當思念之時的念想吧。”

任敬臣看了看陷入沉思的辯才走到他耳邊低聲說:“家師在世時給我說過,《蘭亭序》不是有緣人看見會出事的,臨終前特地把我叫過去囑咐我,如果聖上請您入京,要我想盡辦法阻止您把《蘭亭序》獻給今上。”

辯才見到玉佩便知任敬臣卻是虞世南信任之人,便也不再提防,他聽完任敬臣講完後說:“早知今日,他又何必將臨摹的《蘭亭序》獻於聖上。”

辯才歎了口氣接著說:“師侄放心,師叔不是不通事務之人,如若想將《蘭亭序》獻於今上早就獻上了,芸芸眾生,脫離戰爭之苦不過數十年,如若今上不是有緣人觀得《蘭亭》如辯言師兄一般,我便是千古罪人。”

“那師侄就放心了,師叔可有何良策化解此次危機?”任敬臣問道。

“我已放出口風,《蘭亭序》已隨家師智永禪師圓寂而去,如若聖上再不信,我隻有把辯言師兄的死因說出以證明書帖已讓我燒掉了。”辯才如是說。

此時的大唐皇城之內,太宗李世民坐在龍椅上,雙手捧腮目不轉睛的盯著虞世南的遺作,房玄齡此去已是近兩月怎麼還不回來。難道辦的不順利,我是不是要再派人前去呢?不要想了國事為重,還是批閱奏折吧。

房玄齡將辯才師徒二人送至弘文館後已行在回宮複旨的路上,絲毫不知太宗皇帝已經等的急不可耐了,若是再晚回來幾天估計李世民便會派第二波人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