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小小的插曲,車隊最終按時抵達了皇城,任敬臣由於不在被召見的行列便坐在馬車上枯等著辯才師徒二人。此時的辯才師徒早已在房玄齡的帶領下進入宮城並對李世民行過參拜大禮。
李世民坐在皇位上看著辯才說:“大師,我素愛書法,偶聞您書法精深,特意派梁國公將你請來,已磋技藝,大師勿怪。”
辯才答道:“聖上召我前來乃是我修行之福感覺亦來不及,怎能怪罪呢?”
李世民聽到此話特別高興,順勢說:“今日朕有閑暇,不知能否親眼目睹大師筆法風采?”
辯才絲毫沒有麵聖的壓力毫不做作的說:“貧僧料想今日前來聖上必讓老僧提筆作書,文房四寶一應用具早已帶齊,隻待聖上一聲令下,有何不可呢?”
李世民沒想到辯才如此爽快毫無做作,於是便說:“好,速速命人抬上桌椅。”
待桌椅抬上擺好,覺啟便將身上背的木箱放了下來,從裏麵拿出筆墨紙硯,然後慢慢的在一旁研磨,辯才見時機已成,便提筆揮毫寫就四個大字:日月星辰。
李世民坐於龍庭之上看見這四個字,不待墨跡幹掉讓內侍遞上來,便匆匆的跑下龍庭立於桌前大讚:“好字,好字,不愧為虞世南的師兄,此字大好。”
說完他也顧不得規矩,順手拿起辯才的毛筆書就四字:“天佑大唐。”
站在辯才身側一直觀辯才書字的房玄齡大讚道:“辯才大師四字,似乎讓人看到日月星辰的光輝,聖上的四字則讓我看到光輝庇佑下的繁盛。”
李世民看了看房玄齡說:“你這馬屁拍的,我的功底會不清楚,比大師之字差的遠了。”
辯才趕忙回道:“聖上不是我等閑人,閑暇時間大把,隻能靠練字打發,聖上整日操勞國事,練字時間一年恐怕沒我幾日多,我要是練筆幾日便能寫出有聖上這樣的字,估計我睡覺也能笑起來。”
李世民聽到此處歎了口氣說:“大師所言有理,奈何我除了治國便隻喜歡書法這小道,力求精進,卻難上加難啊,聽說右軍先生所書《蘭亭序》乃書法界第一至寶,本想借來一觀以求突破,誰知到現在卻杳無音信,不知大師是否知道他在哪。”
辯才聽到此處便知李世民已將話語引入正題,佯裝為難的歎了一聲說:“聖上請先聽我說一個故事。”
禪師內,一個大師正專心的看著三個徒弟習字,年齡稍大的一個徒弟問:“師父,我們師徒三人能不能觀下《蘭亭序》?”
師父怒道:“胡鬧,你等書法造詣太淺,觀《蘭亭序》有何用?”
三人將此話記在了心裏,不知過了多久三人書法皆遇瓶頸,三人各盡所能想盡辦法無法突破。大師兄突想一法能否借《蘭亭序》一觀來突破瓶頸?
這日大師前去付好友之邀,留下三個徒弟在寺門中。
“你我三人想盡辦法始終無法突破瓶頸,今日我有一招或許能讓我等突破瓶頸,不知二位師弟願否?”大師兄說。
二位師弟露出願聞其詳的表情。
大師兄接著說:“今日師父外出會友,寺中諸事皆在你我掌握之中,何不借此良機借《蘭亭序》一觀,以求突破?”
“師兄,您真的要偷看《蘭亭序》,師父可是不讓咱們看的。”三師弟說。
“一幅書帖偷偷看看又何妨,今天師兄就帶你們去師父禪房,借那《蘭亭序》一觀。”大師兄毫不在意的說。
“師弟,怕啥,師父又不在寺中,咱們師兄三人過去看看又何妨?”二師兄也頗為讚成,於是說。
“世南師兄,不要聽大師兄的,師父說過咱們境界不夠看了反而會受其累,不讓咱們看。”三師弟還是不想去。
“師弟,就是因為境界不夠咱們才要看啊,不看看這些高境界的書帖,咱們怎麼知道自己差在哪裏呢?”大師兄繼續蠱惑道。
小師弟在二位師兄的蠱惑下也漸漸動了心,於是三人來到師父的禪房,打開房門,找到放置《蘭亭序》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