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2 / 2)

覺雄慌忙問道:“這可如何是好?我是一心為了今上和大人辦事啊,我的身家性命可全靠大人了。”

蕭翼說:“如何是好,大師是擔心聖上一怒,你師父禍事加身,還是擔心你自己的事東窗事發?”

覺雄心想,你這諂媚之人,手裏捏著我的把柄,便自以為高人一等,陰陽怪氣的和我說話,若不是有求於你真想將你碎屍萬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先忍你一時。

覺雄趕忙半真半假地回:“大人誤會了,我毫不擔心自己的性命,我盡心辦事相信大人不會讓我命喪黃泉,而我在寺中修習佛法已有近三十年,三十年師徒之情怎會不關心家師安危,我更氣的是師父怎麼如此不識時務,將《蘭亭序》交於聖上結下善緣,對家師對永欣寺都有莫大的好處,他怎麼就想不開呢。”

蕭翼看了看覺雄隨即餘光一瞥茶杯,覺雄立即領悟,趕忙拿起茶壺將蕭翼茶杯蓄滿水。

蕭翼不慌不忙的將杯中茶水喝完,說:“你師父乃得道高僧不像我們在乎世俗名利,與聖上結下善緣對他來說又有何用,既然辯才說智永所藏的《蘭亭序》已經被他毀掉了,那麼有人將《蘭亭序》獻上也與辯才無關了。”

覺雄似懂非懂的問:“大人的意思是?”

“既然《蘭亭序》已毀,那麼永欣寺便再無《蘭亭》,你我二人何不合力將真跡偷出,說是我家傳之物獻於皇上。”蕭翼說完看了看已是陷入沉思的覺雄。

這家夥真是陰險,我師父說《蘭亭序》已毀也就是間接告訴眾人永欣寺再沒有此書帖,若是此時有人拿出《蘭亭序》聲稱是家傳之物,沒有人會想到這是從寺裏偷出去的,家師也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說這是從寺中偷出之物,這可是欺君之罪。更甚的是,這是再告訴眾人永欣寺以前所藏的《蘭亭序》是贗品,智永祖師等人竟然沒有認出,這是說永欣寺的書法徒有虛名。此計甚毒,但是師父所藏《蘭亭序》豈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別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將我弄得在寺裏無立足之地,此事還得慎重,但是蕭翼已來,我又不得不拒絕,我隻有先應承下來,徐徐再想他法了。

於是覺雄對蕭翼說:“我願隨大人左右。”

蕭翼也不管覺雄是否真心幫忙,畢竟覺雄的小命掐在他的手裏,不幫也得幫,但是蕭翼為了防止其消極怠工還是許以重利:“大師放心,你我同為聖上辦事,事成之後必不會虧待大師,當日許諾若有虛言就讓我在大殿之上被亂棍打死。

覺雄聽到此處不似做作的趕忙雙手合十行禮,蕭翼見他如此接著說:“但是此事事關皇家顏麵,不得走漏半分消息。”

覺雄趕忙指天以佛祖名義立誓絕不走漏半分消息。

覺雄心想,走漏了消息我還怎麼在寺裏立足,我還怕你走漏了消息害得我功敗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