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昂怒氣衝衝的將茶杯一擲說:“氣煞我也,哪個惡毒的家夥竟然為了籠絡聖心,將《蘭亭序》的消息泄露出去,他不知道這東西人看了會瘋嗎?如若天子得到《蘭亭序》,萬一觀之出何變故,可如何是好,我大唐百姓剛休養生息數十年,難道又要生靈塗炭嗎?”
辯才看了看怒氣衝衝的溫文昂,將杯中之茶一飲而盡,堅定的說:“隻要老衲還在世,休想讓天子見到《蘭亭序》。”
溫文昂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說:“大師,不如真把它燒了吧,以免遺禍人間。”
“師父,此書帖竟然如此邪門留他作甚,何不一把火燒掉,省得危害他人?”辯才對其師智永大師說。
”燒不得。“還未等智永答話,一個聲音便從屏風之後傳來,隻見一個道人隨著聲音從屏風之處走出,看了看辯才笑著說:“和尚,可曾記起了我?”
……
辯才似乎記起了當日的談話,搖了搖頭對溫文昂說:“燒不得。”
溫文昂趕不解趕忙問道:“為何?”
辯才搖了搖頭也不說話,溫文昂氣極說:“如何燒不得,難道還要留此書帖貽害於世嗎?大師糊塗。”
辯才聽溫文昂如此說,便歎了口氣說:“你以為我不想燒嗎,隻是家師遺命,裏麵涉及它事真的燒不得,若非如此我早就將他焚之一炬。”
溫文昂接著說:“糊塗,糊塗,什麼事能比天下蒼生重要,我看大師不會不舍得燒吧?”他說完便負氣坐在車中也不理辯才。心中不時想到若讓我知《蘭亭序》藏於何處休怪我一把火將其焚盡,省得遺禍人間。
辯才見此也不想過多解釋此事,因為《蘭亭序》之事實在是超出常人認知,讓人無法相信。於是話鋒一轉問道:“太守,我離寺這段時間寺中可有它事?”
溫文昂本來負氣不想言語,但看辯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便沒有好氣的說:“大師放心,這幾個月寺院安穩著呢,覺雄大師將寺院打理的井井有條,不比你在的時候差,寺裏還來了一位中年書生,覺雄說是他的故人,此子書法棋藝都甚高,在寺中已有月餘,不知何時離開。”
辯才聽到此處疑惑道:“覺雄故人?”
溫文昂回道:“是啊,姓蕭名翼,我在寺中見過此人幾次,甚有才華。”
辯才心中納悶,覺雄何事認識此等人物,我怎麼不知,待回到寺中我定要好好問問。辯才隨即點了點頭示意知道此事。
溫文昂見也無它事,想起衙門之中還有公務處理,便拱手告辭,起身離開。
辯言見此煙不多言,待溫文昂騎馬遠去,馬車才緩緩啟動,似未有人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