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挺大呀,還有這幾出?燕大老爺不戳破,燕紓還不知道陳姨娘搞出這麼多花樣。
隻需安安靜靜坐等著借賊人之手不好麼?不得不,蠢貨的翻車,往往就蠢在貪心不足非要把自己往坑裏送。陳姨娘恰是這麼做的。
不管陳姨娘認不認賬,燕大老爺發泄完怒火便也沒下文了。還能怎樣?不看僧麵看佛麵,為了姓燕的兩根香火,先擱置起來。
他原本想著,連帶自作主張故賣玄機的女兒也一並教訓一番,臨了,終竟悻悻作罷,囑她好生歇息便一個人回外院去了。
慕詩軒,留下了一地爛攤子,等著燕紓收拾。
馮奶娘一看大老爺走掉,奴顏婢膝當場不存在了哇,淩厲地指著紅玉的鼻子開始罵:“婊砸,高喊出事聊不是你?敢給老娘下套,看我抽不死你!”遮羞布既已被老爺撕掉,也就不需要藏掖了。
“謔謔謔~~稀奇了,我喊的是我們院的幾個奴才出事了,你們急火地來看什麼熱鬧?”紅玉如今看清形勢,腰粗杆壯的,絕不退縮,懟回去沒商量。
燕紓瞅著陳姨娘她們人多勢眾,一會兒打起來己方必得吃虧,趕緊大喝一聲:“停!”
“姨娘你們先請回吧,我這裏廟容不下幾位大神,恕不遠送。”
彼方陳姨娘麵色灰暗,眼珠呆滯,破敗得像個風雨裏被遺棄的布偶娃娃。她還沒從來自父女倆的雙重打擊中恢複過來,再加上一直睡眠不足,虛耗一空,被燕紓剛才猛地一聲,徹底震斷了最後一根弦,兩眼一黑,軟癱下去。
馮奶娘一看不好,顧不得別的,慌亂地架起主子,一眾退走。陳姨娘回去後大病一場按下不提。
……
媽媽呀,好累,頭都吵吵大了。不喜與人爭長短的燕紓,兩輩子沒幹過這樣的群架。要麼不打,打就痛打落水狗,一筆抹除不掉陳姨娘,但至少經此一役,恐怕燕大老爺心裏開始厭棄她了,而自家院可以多過幾清淨安生日子。
隨後,更令人頭大的是如何麵對四一大自己人。除了羞愧,還是羞愧,感覺自己和那種利用女人忠貞愛情的渣男沒區別,以後一定得對她們再好一些。
深厚的感情,都是在共同經曆中建立起來的。這一次,算燕紓虧欠了她們的,慢熱的心理領地又向她們幾個多開放了一些邊界。
不過現下,燕紓選擇了暫時的逃避。她交代紅玉守護著預估中午才能自然醒來的她們,才叫上綠雲一同去柴府火炕上補個覺。總得休息調整一下才能應對後麵的一牽
這一覺睡到過午才醒來。燕紓呆呆地坐在炕上,回想沉沉夢境,竟再次出現了之前那個迷霧繚繞的山莊河穀場景。巧合的是兩次做夢,都處在自己精神力極度疲倦的白日睡眠狀態下,這就不能不讓燕紓深思了。
她跳下炕,到西屋看了一眼,一整夜擔驚受怕困累之極的綠雲睡得正酣。複又悄悄退回東屋,閂上門,進了空間。
空間裏,燕紓找到了娘親留下的大木箱子,有香樟木雕花木匣的那個,從裏麵翻出了一份地契加房契。當時印象中地址像是某偏遠鄉下山村的,她要驗證一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