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宏也一張鍋底臉,在沈嫣身邊蹲著,沈嫣每每一抬頭,看到趙誌宏臉頰上的“美人”兩個字,就忍不住笑出來。就在不知道是沈嫣地幾十次發笑的時候,趙誌宏終於忍不住一把捏住沈嫣的臉說:“不許笑。”
沈嫣的臉被捏著,還是忍不住笑意,手忙腳亂地拍打著:“壞人,把手放開啦。”
趙誌宏覺得這樣捏著沈嫣的臉真的很有趣,就威脅道:“你要是笑一次我就捏一次。”
沈嫣眉頭一下子皺起來,做出楚楚可憐的委屈樣,求饒:“我再也不敢了。”
趙誌宏笑了出來,把手鬆開。
沈嫣轉到一邊,賭氣地轉到一邊默默地揉自己的臉。
深夜不免有些寒冷,沈嫣抱著身體發抖。趙誌宏在一邊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到沈嫣身上。
沈嫣默默地披著趙誌宏的衣服,在心裏想他們趙家也不都是壞人,趙誌宏看起來還是很有正義感的。
當黎明的第一縷朝霞冒出頭時,沈嫣興致勃勃地開始采集露水,她拿著竹筒,伸到山茶花下,用蘭花指一點,晶瑩的露珠就順著花瓣一滑,落到竹筒裏。
而趙誌宏一個粗俗的武夫,那裏懂得這些,他看了沈嫣一眼,學著沈嫣的樣子,將花瓣一彈,結果一整棵茶樹一抖,全部露水往外一濺,濺了沈嫣一身,更重要的是,整棵茶樹的露水都落光了。
沈嫣低呼了一聲,怒目看著笨拙的趙誌宏,說:“你就是來搗亂的吧。”但是一看趙誌宏翹著蘭花指愣在那裏,不由地又笑了出來。
不過為了可以在太陽出來之前順利地采集到足夠的露水,沈嫣還是把趙誌宏推到一邊,說:“趙統領你還是到一邊歇著吧,等我多采集些,在送你好了。”
趙誌宏覺得也是,自己還是不要搗亂好,不然待會一滴水都采不到,全被他震地上去了。
沈嫣心情很好,哼著歌曲在一棵棵茶樹邊采集露水。趙誌宏在一邊看著她曼妙的身姿,完美的側臉,心裏有什麼情緒在蠢蠢欲動。
沈嫣采了近半個時辰,終於集了滿滿一竹筒的露水,太陽也開始升起來。沈嫣鬆了口氣,看著竹筒裏的露水已經夠了,就朝趙誌宏過去。
趙誌宏伸手就想接過竹筒,沈嫣收回竹筒,說:“來,我幫你擦掉好了。你笨手笨腳的,待會露水都被你浪費完了。”
趙誌宏覺得有道理,就點點頭。沈嫣用手帕輕輕地蘸了一些露水,就去抹趙誌宏臉上的紅字,結果抹了好幾下,紅字還是那麼清晰。沈嫣急了,把整個手帕弄濕,去擦,結果居然還是抹不去。沈嫣臉上不由地開始冒黑線,這個楊蓉又抓弄自己。
趙誌宏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
“根本就擦不去,楊蓉戲弄咱們的。”沈嫣哭笑不得地說。
趙誌宏眉毛一下子擰起來,握緊拳頭,如果不是因為楊蓉是張路何的徒弟,他肯定早就把楊蓉揍飛了。
沈嫣倒是被抓弄習慣了,就隨意地竹筒往茶樹下一丟,就準備回去逼問楊蓉真正的方法。
誰知竹筒一丟好像砸在什麼硬物上麵,發出一聲悶響。沈嫣和趙誌宏同時注意到了,就連忙過去,就這竹筒躺著的地方,把土扒開,結果土一拔開,就真的露出了一個盒子。
沈嫣和趙誌宏對視一眼,把盒子一整個拿出來。沈嫣率先把盒子奪過來,怎麼說也是她先發現的。
而就在沈嫣把盒子打開的時候,他們看到了更加驚人的東西。
盒子裏麵赫然躺著的正是那封被掉包換走的遺詔。沈嫣將遺詔打開,上麵寫的正是將皇位傳於太子鳶旭,根本不是什麼十皇子。
沈嫣拿著遺詔的手在發抖,因為趙誌宏就蹲在她的身邊,趙誌宏是趙家的人沒有錯,那他豈不是會站在趙家那一邊,這封遺詔對趙家就是滅絕性的證據。
沈嫣一把把遺詔塞在懷裏,緊緊攥著,哆嗦著說:“我是絕對不會把遺詔交給你的。”沈嫣站起來,連著後退,趙誌宏想要跟她搶一個東西太容易了,而且遺詔的內容已經被沈嫣看到,趙誌宏按道理也要殺人滅口,堵住沈嫣的嘴。
趙誌宏也站起來,他黑著一張臉,神色凝重地朝沈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