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怒吼著往旁邊砍去,蒍牧一個翻身下腰,再次躲過了這個進攻。
“三歲孩子都會的,還有沒有更厲害的?”
青魚又是三招猛攻,蒍牧就像山裏的猴子一樣,隻見他翻轉跳躍,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輕易就躲開了青魚的攻擊,感覺在逗著青魚玩耍。
孟悌把呂公朔的胳膊抓的更緊了,他也看出青魚正被蒍牧晃的暈頭炫目,失了方寸,開始加大力量和速度,蒍牧卻一直用言語刺激他,讓他更快點,青魚的每一次出招似乎能把人的脖子給砍斷,劍氣如風,周圍的人都看的出神。
“小孩的把戲,還說什麼男人對男人的挑戰,哎,無聊。”
石東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暗暗歎息,他對蒍牧的這一點很是無奈。
呂公朔見蒍牧隻是躲避,並沒有出招,覺得奇怪,他拉了拉邊上人的袖子,笑道:“大師哥劍術怎樣,為什麼隻是躲著青魚?”
那人哼了一聲,答道:“大師哥啊,他很少出手的,如果他出手,這個青魚恐怕就輸的更難看了。”
“哦,他有這麼厲害,我看他好像不怎麼練習?”
“哎,他是師父帶大的,新來的總是問這個問題,真麻煩。總之,在你我還在學怎麼走路吃飯的時候,他就開始學怎麼拿劍使劍了,他會的好多劍招我們連看也沒看過,估計是學太久了,有點膩煩,才不想練習的,師父為此也無可奈何。”
孟悌以極其無辜的眼神望著呂公朔:“那怎麼辦,想辦法救救青魚吧。”
邊上人聽了,覺得可笑:“哼,瞎操心,大師哥隻有和二師哥對打時才會出真招,這條魚不會怎麼樣的。”
隻聽得呼呼作響,青魚又連砍幾劍,但他隻是見到蒍牧的身影飄動,每招到頭來總是撲了個空,漸漸體力不支,開始發出沉重的呼吸聲,蒍牧一個轉身到了他的身後麵,站在石東楊身邊,一下把胳膊搭在了石東楊的肩膀上。
“怎麼樣,這條青魚好像體力不太行,看來你要好好訓練他的體力了。”
青魚轉過身,蒍牧笑嘻嘻地說道:“青魚,你每一招都來的凶猛,但是你的招數沒有連貫起來,跟你打架,就跟玩兒似的,你還要打嗎?”
“可惡,我宰了你。”青魚又衝殺過去,成大有見狀,示意其他六人就位,蒍牧躲開後跑到另一邊,有一個人忽然從前麵刺殺過來,石東楊大喊“小心”,蒍牧一個下腰躲開了攻擊,他反身一踢,將那個人踢到在地,倏忽之間,左右兩側同時有人攻了上來,蒍牧抓住左邊那人的手腕,用他手裏的劍擋住右邊那人的進攻,木劍轉動,右邊那人手裏的劍已經飛將出去,蒍牧轉身一扭,奪下了拿人手中的木劍,使勁一拍,對方臉上很快出現了一道紅印。
“有意思,還有誰?”
方才那幾招發生在頃刻之間,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青魚也愣在一邊,完全沒有預料到成大有會出這種下三濫的主意,蒍牧似乎玩高興了,眼神裏發出亮光,逼視著四周。
“快點快點,剛熱身而已。”
哪裏還敢有人挑戰,成大有趕緊收回木劍,躲到了人群裏麵,他這一下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這個大師哥的能力,其他人也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你瞧著我,我瞧著你,誰還願意上前挨打。
“哼,才學點皮毛,就敢學別人偷襲了,都把基本功練紮實了再說。”石東楊走出來訓斥那幾個人,拿走蒍牧手中的木劍,又對青魚說道,“你的問題我都清楚了,等一下和我練習,我來教你。”
“啊,是。”青魚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看蒍牧,模樣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凶神惡煞。
“哎,無聊,我睡覺去。”蒍牧正要走,卻被石東楊抓住了衣領。
“你也要練習,師父說了,你如果不想練,就給這幾個新來的喂招。”
蒍牧朝孟悌和呂公朔看過去,呂公朔趕緊滿臉堆笑,向蒍牧拱手一拜,而孟悌被蒍牧看著的一刹那,渾身就像觸電一樣,感覺所有的寒毛都倒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