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半空中倏地出現一個淡青藍色身影,正是趙允初。他停在許一棍前方,與迎麵衝來的黑衣人,手掌相對,雙方隨即彈開數米之遠。
這時,其他護院與學子們也都趕至院落中,瞧見院落中站著一黑衣人,與之相敵對的是趙允初,他護在渾身皆是傷癱靠於牆的許一棍前方。
見狀,黑衣人一揮手,一枚飛鏢從衣袖中飛出,直奔趙雲初。
一抬手間,趙允初已穩穩接住,飛鏢夾於他兩指間。看了一眼,飛鏢上竟紋有一隻栩栩如生的麒麟圖騰,莫非是麒麟社?
微微一怔,趙允初再抬頭看去,黑衣人已不見蹤跡。
大意了!趙允初暗自懊悔,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先把飛鏢收入衣袖中,轉身看向許一棍如何了。
趙祈與趙褆不知何時,已行至許一棍的身邊,小心地扶起倒向一邊的許一棍,關切地問出一個相當白癡的問題。
“許教頭,你沒事吧?”
“噗!”許一棍又噴出一口鮮血,慘笑道,“我乃武狀元,竟輸得這般慘……”
話未完,許一棍已雙眼一閉,頭一歪,徹底昏了去。趙允初疾步上前去,替許一棍檢查傷勢如何。
趙祈更是急切追問:“他死了?”
暗自長呼出一口氣,趙允初搖搖頭道:“他受了重傷,隻是暈過去了。不過,這黑衣人出手很是毒辣,幾乎將許教頭筋脈盡數毀之。”
雙眼驀然放大數倍,趙祈訝異萬分:“莫不是許教頭的仇人?”‘
趙允初再次搖頭:“非也。”
趙祈反問:“你怎麼知道?”
趙允初從衣袖那枚飛鏢,交到趙祈手中:“五哥你看。”
“嗯?”
接過飛鏢,趙祈左右上下,又對著月光,仔仔細細查看一遍。
此飛鏢,並飛暗藏玄機,它僅僅隻是做工比市麵上的要精細一些,並在刀背紋了一隻麒麟而已呀!?
見趙祈一臉茫然,趙雲初無奈地指了指麒麟圖騰:“這飛鏢有麒麟圖騰,怕就怕是那個組織派來的殺手。”
又是一驚,趙祈激動地指著趙雲初,道:“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什麼,什麼……”
正當趙祈要道出“麒麟社”三字,便結實挨了趙允初一記淩厲眼神,他立即乖乖住了嘴。
眼下,不論是學子還是護院都在圍觀,人多眼雜,段是萬萬不能道出“麒麟社”來,誰也不知一旦公開會引發何種危機,自是二人心知肚明即可。
但是,趙允初卻心生一疑慮:這麒麟社為何盯上國子監呢?
話說當時,那黑衣人逃出國子監,踏著夜色一路向北。
隨即,它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等到它再現身,已經身處某處燭火幽暗的屋子內。它扯下掩麵黑布,露出那一張熟悉的麵具,此人竟然是麒麟社的軍師。而屋內,主上早已在等它許久。
主上抬頭看了眼,問道:“軍師,都辦妥了嗎?”
微微一笑,軍師回道:“主上請放心,國子監的教頭已被我打傷。”
“我隻是不明白,軍師何以要親自出馬,去打傷國子監區區一名教頭呢?”主上不解地問道。
軍師意味深長一笑:“因為,我要以教頭的身份混入國子監。”
以教頭身份進入國子監,這又是為何?主上十分不解地看著軍師,著實捉摸不透這軍師心中在打什麼主意,卻也不多言。
隻是,國子監乃皇家書院,要混入並不容易。傷了許教頭,便可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