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趙祈被押去西夏(1 / 3)

翌日,國子監門口,正值午時。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街道的一側有一輛裝飾簡樸的轎子,呂煙雨正藏在那頂轎子裏,時不時將簾子的窗口處輕撩開一個縫,往外看上一眼。而春梅便乖乖地侍候在一旁。並未引得他人注意。

過了一會,呂煙雨的聲音從簾子裏輕輕傳了出來。

“去吧。”

春梅便一臉了然地應了一聲,然後走向街道不遠處,門麵奢華的國子監,她剛走近,踏上第一級的台階,便被門口守門的兩個護院攔住。

“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春梅對著護院道:“我來找柳劍的。”

護院不耐地衝她擺擺手:“不行,就算要找人,也得經過同意。”

這下春梅可犯了難,她盯著高牆矗立的國子監,思索著該怎麼才能說服護院見上柳劍一麵呢。

正巧這時,布教頭從裏頭走了出來。

他看向門口的兩個護院:“發生了何事?”

其中一位護院回道:“這姑娘想要進去尋人,被我們攔住了。”

“官爺。”春梅急忙湊了上去:“我隻是來尋人還個東西而已,煩請您進去通報一聲,我在門外歸還便可。”

布教頭看了一眼春梅,然後對其中一個護院伸手示意,那人便聽話地跑了進去,沒過多久,就把柳劍給帶了出來。

柳雲懿正跟在護院屁股後麵喋喋不休地問到底是誰過來尋她,剛出了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春梅。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長得白淨秀氣,她腦子轉了十幾圈也沒想起來這個姑娘到底是誰。

倒是春梅先行一步問道:“你就是柳劍?”

“是。”柳雲懿怔怔地點頭:“你是誰?”

春梅遞給她一塊腰牌:“這是你昨日在國色天香樓漏下的腰牌。”

柳雲懿下意識地一摸腰間,發現果然空空如也。不過說來奇怪,她昨天回來時還記得自己好像不經意地摸到過腰牌,怎麼會丟了呢?

難不成是錯覺?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腰牌。”她好奇地問。

春梅抿起嘴笑笑:“你們昨日在國色天香樓裏鬧事,我家小姐清楚看到那腰牌從你身上掉下來,便喚我來還與你。”

柳雲懿怪道:“你家小姐又是何人?”

春梅說:“她是國色天香樓裏的名妓呂煙雨。”

一聽這名字,柳雲懿瞬間臉色煞白,趕緊從春梅手中接過腰牌,收回來時指尖都有些顫抖。

她低頭道了句:“謝謝。”然後便一臉心事重重地跑了回去。

春梅與布教頭對視了一眼,也轉身往轎子的方向走過去。

此時,呂煙雨坐在轎子裏早已將那處看得清清楚楚,她咬著發白的嘴唇,狠狠拽住了轎子的車簾,無法抑製住自己心內如同翻江倒海般地憤怒,竟把眼淚都生生逼了出來。

那音容相貌,氣質神態,可不就是當初與她拜堂成親的小王爺麼。

也是他,在呂家慘遭滅門之後就隨之消失不見。

虧自己當初還對他含著幾分愛意,無論別人如何揣度議論,心裏還是願意相信他的,甚至天真的以為他有一天會回來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現實呢,呂煙雨如墜入寒冷冰窖,手指狠狠地攥著手中的布簾,指甲都跟著掐入肉裏,很快便出了血。可是她卻像毫無知覺一般。

再怎麼痛,也不能與她心中的痛相較。

這柳劍,不,是柳雲懿,害了她全家。呂煙雨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人。她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回到國色天香樓內。呂煙雨二話不說,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又從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五千兩銀票,替自己贖身。

老鴇看到那銀票大驚道:“女兒,你這是……”

“這段時間多謝媽媽照顧。我要離開了。”說著,呂煙雨將銀票塞到老鴇手裏。

老鴇又是一驚,忙拉住她:“你要去哪兒?”

“媽媽,你莫要多問。”呂煙雨鄭重道:“我見你心地尚好,並無對我威逼強迫,我也不忍害你。他日在街上見著我,也裝作別認識我。不然,怕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那老鴇也不是蠢人,見她如此鄭重,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