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嫿兒,你為什麼要攛掇無聲趕走先家主?”
宮嫿兒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見宮清兒就站在他們麵前。
“你怎麼來了?”宮嫿兒皺了皺眉。
宮清兒身上的傷比較嚴重,就算墨家有上好的傷藥,也不是讓宮清兒這樣作的。
“我也是宮家人,我為什麼不能來?先家主如何得罪你了,你竟然連個容身之所都不肯給他!”
“誰說我沒給他容身之所了?”
宮嫿兒輕笑了下,“延春城是個極好的休養之地,我讓先家主去那裏頤養天年,何錯之有?”
“宮嫿兒,你少在這裏冠冕堂皇,延春城離天武城有千裏之遠,你將先家主送去那裏,這跟被放逐有什麼區別?”
“算是我誠心想讓他離開天武城,那又如何?宮清兒,如今宮家的家主是無聲,而你已經嫁到了墨家,宮家的事情,你已經沒有權利管轄了。”
宮嫿兒如今所做,不過是在報前世的仇,她沒有要先家主的命,已經足夠仁慈了。
“你……”
宮清兒被她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但是宮嫿兒說的很對,她已經算不上是宮家的人了,她有什麼資格去管宮家的事情?
如果她沒有在比試中失敗,那麼今日或許會是另一番光景。
“清兒妹妹舊傷未愈,身體虛弱,還是回墨家休養較好。無聲,叫人送客。”
宮嫿兒轉過身,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宮無聲點了下頭,叫來奴仆,把宮清兒請了出去。
宮清兒一出宮家,直接暈了過去,未免發生人命,宮家的人立即把她抬回了墨家,並且聲明宮清兒昏倒與他們無關,千萬不要算在宮家身上。
宮嫿兒又在宮家待了一會兒,才回鳳家。她是回鳳家收拾東西的,既然先家主被送走了,院裏的紫荊花也全拔了,她就沒那麼想繼續留在鳳家了。
天天被鳳淩冷嘲熱諷的滋味兒不好受,先前要不是有求於人寄人籬下,宮嫿兒也不會這樣忍氣吞聲。
鳳淩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見宮嫿兒在那裏收拾包袱,眉頭一揚,聲音淡淡,“要走了?”
宮嫿兒哼了一聲,包袱一係,“總賴在鳳少主的地方也不是個長久之計,說不準鳳少主已經厭煩了我,我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你當我鳳家是那種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鳳淩的語氣雖然很是漫不經心,但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威脅。
他緩緩朝宮嫿兒走去,宮嫿兒有些慌亂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不讓我走?”
鳳淩輕輕一笑,“你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那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鳳淩高大挺拔的身子擋在她麵前,讓她連屋子裏的燭光都看不到了。
“走之前,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欠我的仔細清算一下?”
“我欠你……什麼?”
“你欠我的多了,這就要翻臉不認賬了?我知道你沒良心,瞧瞧,這可是你咬的。”
鳳淩把手腕遞到她麵前,白皙修長的手上有一道很深的牙印,那是她咬的,她記得很清楚。
宮嫿兒眉心一跳,抬起頭看著他,“你留著這道疤,是這個意思?”
“什麼意思?”
“要我欠你的。”
鳳淩忽然嗬的一笑,很是不以為然地開口:“這是你注定要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