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醫生的解釋再看到傅少弦陰鬱的臉,容箏忍不住訓斥,“沒做的事還賣乖,你們醫院的醫生倒是會做人啊。”
醫生低著頭也不敢辯駁,傅少弦懶得理會這些人直接去了護士台。
晚上隻有兩個護士值班,這一層樓隻有五個病區,一個病區一個病人,必須要身份極其尊貴的人才能入住,也有專人看護和伺候。
“傅少,傅太太。”護士們見了他們二人打招呼。
傅少弦冷聲問,“小少爺的情況怎麼樣?”
“小少爺的病情算是慢慢恢複了,就是……最近不怎麼愛說話,不像剛來的時候那般活潑,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都是在畫畫。”護士的話說到這兒停頓了下,“傅少,傅太太,你們有時間最好來多多陪小少爺,小孩子嘛,最需要的還是陪伴,盡管這裏的環境好,衣食無憂也無法代替爸爸媽媽的愛啊。”
傅少弦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容箏聞言犀利的眼神落在說話的護士身上,眼底湧起一陣敵意。
傅少弦也看到了護士的工號牌,上麵有名字,他的言語還是那般清冷,不帶一絲感情,仿佛隻是做好了事應該給嘉獎而已,“你的名字和工號我都記住了,小姑娘,你會前途無量的。放心,以後我有時間一定會和傅太太多多陪伴小少爺,平時也要麻煩你們多多費心。”
傅少弦一向話少,一下子說這麼多容箏鮮少遇見,可見他對這個兒子的看重,所以想要留住傅少弦的心,她也得對灼灼多多關懷才是。
所謂愛屋及烏嘛,更何況她這輩子也不能生育,他的孩子也是她的寶貝。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小護士始終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容箏這才卸下防備,原來是為了兒子嘉獎他人。
也怪不得她,作為女人天生就有嫉妒心,更何況她從小養尊處優,眼裏更是容不得沙子。
“少弦,我們先回去吧,以後我們常來就是了。”容箏催促。
傅少弦輕輕應了聲,交代了護士幾句就和容箏一起相擁著離開了。
夏雲熙自他們上去就一直在住院部的大廳默默等候,好在夜裏她不用伺候張若芳,也有時間陪著倆人一起耗,許久不見倆人出來,夏雲熙也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是自己太想念兒子得了妄想症。
但最終她都沒有放棄,讓她也等到了傅少弦和容箏,因為是晚上,兩人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全副武裝,夏雲熙站在大廳看到兩人出了電梯立刻躲到了分診台後麵。
“少弦,你也別太擔心了,灼灼那麼懂事,不會怎麼樣的,我們把他送到這裏也是為了他身體著想。”容箏知道傅少弦心裏不踏實,為了兒子憂心,進了電梯就一直安慰著他。
男人的眉頭始終皺著,臉色黑沉,“嗯,我知道。”
“可是你不要這樣嘛,沉著個臉好嚇人的。”容箏撒嬌。
傅少弦拍了拍她的手背,沙啞的聲音道,“阿箏,作為父親你覺得我稱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