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得以脫身。

傅少弦上了車狠狠的喘了幾口氣。

前排的司機是他自己人,他忍不住多了句嘴,“傅少,我看公主殿下對您挺不錯的,您怎麼像是經曆了一場大劫?”

以傅少弦的資曆,去一趟總統府總不至於被嚇著啊。

傅少弦刷著手機新聞,冷冷睨了司機一眼,那生人勿近的冷漠體現得淋漓盡致。

司機不敢再多嘴,這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異常的緊張。

到了醫院,傅少弦直奔女兒的病房,正好碰到護士出來。

“傅少,您來了?”

“嗯,怎麼樣了?”

“兩個孩子都挺怪的,小少爺今天上午做了身體檢查,結果要一會兒才出來,您稍等。”

傅少弦點點頭,推開門去看箏箏小寶貝。

灼灼怕打擾妹妹休息,陪妹妹說了會話以後就去了隔壁休息,他始終記得醫生的話,要好好養身體,不給父母增加負擔,隻有他和妹妹乖乖的身體才會好,粑粑媽咪才會安心。

箏箏睡得很熟,想來是和灼灼玩累了,此時小小的身子平躺著,小臉蒼白,令人心疼。

傅少弦緊緊握住女兒的手,看到這張臉他想起夏雲熙。

女兒長得越來越像雲熙,特別是那雙眼,即使現在閉著都能讓傅少弦陷入回憶。

這些日子,他總是時不時的想起和夏雲熙初見的那一幕,當初吸引他的也是那雙眼,格外的透亮純淨,看到她,傅少弦躁動不安的心總能靜默下來。

“粑粑。”

女兒低低的呼喊聲打破傅少弦的回應,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瘦小的臉上,“沒睡著?”

“睡了,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夢到……”小丫頭頓了下,那雙本該透亮的雙眸寫滿心事,看得傅少弦的心跟著揪了起來。

一個多月沒見,這丫頭獨自在醫院怕是嚇住了吧?

傅少弦把女兒抱進懷裏,“不管是什麼夢也都是夢,現在粑粑在你身邊,箏箏不要怕,一切都有粑粑。”

“箏箏不是怕。”小丫頭窩在男人懷裏,聲音軟糯糯的,“是覺得粑粑太擔心我,一直在為箏箏傷神。”

“粑粑,箏箏已經好了,以後都不會有事了,這是護士阿姨告訴箏箏的,所以粑粑……”話說到這兒,箏箏仰頭看向男人,“不要再為箏箏擔心了。”

話說完,小丫頭還抬手幫傅少弦撫平緊皺的眉,“箏箏不喜歡看粑粑皺眉,這樣就不帥了哦。”

傅少弦心尖都在疼,他下巴抵著女兒的頭,“粑粑擔心你是正常的,你是粑粑的寶貝,你疼,粑粑也會疼啊。”

“箏箏不疼了啊,一切都過去了,粑粑我們要一起堅強。”小丫頭在男人懷裏蹭了蹭,“不要告訴媽咪哦,女人膽子小,她應該比你更擔心箏箏吧。”

傅少弦差點當著女兒的麵淚目,他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才會有這麼一雙懂事的兒女?

同一時間,M國京都。

夏雲熙連續兩個晚上在醫院照顧張若芳,原本打算抽個時間去祁晟東開業的診所看看卻沒有時間,隻能打電話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