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什麼叫逃難,大白天說的那麼恐怖。”
陳漢升不滿的說道:“咱們總得講理是不是,不能隨意向惡勢力低頭。”
小魚兒一直趴在身邊,聽到陳漢升把老蕭形容成惡勢力,生氣的掐了一下陳漢升。
老陳在電話那端慢慢的說道:“那你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也讓我和你媽心裏明白。”
陳漢升反問道:“爸,如果我告訴你,我和一個女孩睡了一晚上,但是什麼事都沒做,你信不?”
“她很醜嗎?”老陳問道。
陳漢升低頭看了看蕭容魚,小魚兒豎起小拳頭,假裝凶狠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陳漢升搖搖頭說道:“不醜,還很漂亮,從小美到大的那種。”
“那我不信。”
老陳幹脆利落的答道。
陳漢升有些氣餒:“你就這麼不相信你兒子?”
梁美娟的聲音出現了:“兔崽子,就是因為太了解你了,那個女孩是小魚兒吧,我想和她說兩句話。”
陳漢升把手機遞過去,不過剛剛還才耀武揚威的小魚兒一下子把頭縮在被子裏,隻露出兩個眼睛無辜的看著陳漢升。
現在這種情況,她根本沒有心理準備接電話。
“她在洗澡,現在不方便。”
陳漢升糊弄道。
梁美娟有些惋惜,本來她還想和小魚兒打個招呼的,順便打聽下具體情況,因為自家兒子嘴裏的實話太少了。
其實陳漢升也很鬱悶,現在的感覺就好像“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蕭宏偉就不說了,老陳和梁美娟好像也不信任自己。
“媽,不管你怎麼想啊,我和小魚兒真的沒有什麼,就是躺在一張床上睡個覺······哎,你又掐我做什麼?”
陳漢升還想做最後的爭辯,自己黃花大閨男的名聲不能這樣被惡勢力糟蹋了。
沒想到蕭容魚突然就生氣了,她用指甲掐了陳漢升,這一下可是有點痛,陳漢升悄聲罵道:“神經病呀!”
小魚兒也很倔,她從被子裏坐直身體,不過看到陳漢升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肩膀和鎖骨,這才意識到酒店睡衣是沒有扣子的,一覺醒來有點衣不蔽體的樣子。
“流氓!”
小魚兒趕緊把睡衣的對襟拉起來,然後把長發隨意的梳攏一下,坐在床上繼續看陳漢升和梁美娟打電話。
梁美娟不是傻子,更年期的家庭婦女有很多生活經驗,她聽到電話裏一些聲音和動作就能明白小魚兒其實就在旁邊。
梁太後想了想說道:“我怎麼看的不重要,關鍵老蕭那邊才是關鍵,咱家是負責任的人家,有些事你做了就要認,沒做就要解釋清楚,總之我和你爸準備好彩禮,其他的不想多管。”
梁美娟說完就掛掉電話,一轉身看到陳兆軍在盯著自己:“看我做什麼?”
陳兆軍搖搖頭說道:“你剛才是不是在提醒漢升,如果真的什麼沒做,一定要妥善的處理。”
梁美娟冷著臉不說話,從廚房裏把早飯端出來擺在桌上。
陳兆軍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更喜歡小沈,不過人家也都找上門了,總得給一個交代啊。”
“交代就是結婚嘍,隻要兩個孩子覺得沒問題,我這邊雙手把彩禮奉上。”
梁美娟低著頭喝粥,順便瞪了一眼陳兆軍:“你也別說我更喜歡誰的,小魚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很喜歡她。”
“老夫老妻還強嘴,要不是出這一檔子事,你還是支持小沈的。”
陳兆軍嘀咕一句,自從去年發現陳漢升身邊兩個女孩後,他和梁美娟意見就不一致。
老陳覺得蕭容魚長的漂亮,家庭條件不錯,兩家還是一個地方的,彼此又認識,這是最合適結婚的女方條件;
梁美娟就心疼沈幼楚的家世,尤其最中意的是沈幼楚性格。
因為梁美娟老是不自覺地帶入“婆婆”這個身份,她想來想去總覺得小魚兒條件雖然好,但是相處起來應該沒有沈幼楚融洽。
“我現在也支持小沈啊,但是支持和負責又不矛盾。”
梁美娟三兩口把早飯吃掉:“還有老蕭也太囂張,一大早趕過來威脅,這是以後要做親家的態度嗎?”
陳兆軍幫著蕭宏偉解釋:“他就是太擔心了嘛,老蕭隻有一個閨女,平時真是放在手心裏疼的。”
“我知道,還用你提醒。”
梁美娟有些不耐煩,然後沉默一會說道:“要是都能給我當兒媳就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個都舍不得。”
“你是越老越糊塗了吧,你還真想要兩副手套換著帶?”老陳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