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樓上毫不猶豫射出來的一箭。最委屈的當屬這個燕國的士兵吧,為了自己的國家廝殺,最後卻死在了自己國家的人手裏,這就是命啊。
不過他應該到死也不知道那射死自己的羽箭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程過蹙眉看了身邊的燕苦酒一眼,儼然是想問什麼,但又礙於身份懸殊無法開口。
但總歸他們的君上不是昏庸的,不管做什麼事,應該都有他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吧。他既然現在不想跟他們,那他們選擇信任就行了,什麼都不必問,也不必想,否則隻會給自己招來無數麻煩,為了一個女人,也實在不值。
“君上,可否讓臣領兵下去親自和夏侯譽殺上幾輪!”
燕苦酒望著城下廝殺的兩軍,淡色的眸子定在夏侯譽廝殺的身影上。瞧著他一劍刺穿士兵的心髒,帶著鮮血拔出,轉身又劃開了另外一個士兵的脖子。
他的身手向來都很好,但正是因為太好,所以現在這威力明顯減弱不少的原因……難不成是他在陣中的時候沒辦法隨時吃飯,餓的影響了發揮。
若這件事換到其他人身上,燕苦酒肯定想也不想。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但到了夏侯譽身上就完全是兩碼事了。
即便是七八沒吃東西,他也不會把自己的虛弱無力暴露給他的敵人。那種打碎牙和血吞的人,是絕對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讓敵人變得瘋狂,讓自己的齲心,甚至因此沒了信心。
夏侯譽輕巧躲過一把長槍的攻擊,翻身下馬將那人劈砍在地,握著馬鞍的手稍微用力,就又重新躍到馬背上,拉緊韁繩,馬駒長嘶一聲,抬起了前蹄,將前麵的兩個士兵登時踩死在簾場。
動作行雲流水,卻不似以往的殺氣騰騰……
燕苦酒看向另一邊已經被元蘇葉救起,拉到馬背上的蘇木。神色又沉下去了幾分。
程過不知如何,再次請命,“君上,讓臣下去……”
“鳴金收兵!”燕苦酒冷聲打斷了程過的話,不做任何解釋,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下城樓。
程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看自家君上難得露出失算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連忙叫手下吩咐,鳴金收兵,便緊追著燕苦酒下去了。
“來人。”
“君上!”
“齊國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
“回君上,齊國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約莫著也就是這一兩的事。君上莫要擔心,現在夏侯譽和齊國的主力都在咱們燕國腹地,他們就算現在知道了齊國那邊的事,也是鞭長莫及,等他們趕回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我們前後夾擊,定叫夏侯譽和齊國大軍死無葬身之地!”
燕苦酒卻沒有那饒胸有成竹,好像成功已經被他看在眼裏。他看到了成功的場麵,卻忽略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齊國那邊的事,夏侯譽並不知情。
燕苦酒揉著發痛的眉心,剛想對也在旁邊聽著的程過吩咐兩句,就聽著外麵有士兵來報。
“君上,是齊國那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