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嗖嗖嗖從彈坑上空射過。
阿古好像沒有看見似的,癡癡地看著天空。
“周大哥,你說傑克去殺貝爾多坎,他會成功嗎?”
周大光苦澀地笑了笑:“一定會成功的。”
“你放心,他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阿古用力地點了點頭,一隻手拉住了周大光的手。
“周大哥,來世我們還要做兄弟,一起幹。”
周大光點了點頭,手去摸向了手榴彈的導火索。
與此同時,阿古也伸手去拉導火索。
就在此時,一聲極為尖利的軍號響了起來,如此突兀又如此尖利。
這種軍號,周大光和阿古一共聽過四次,認識這是敵人撤退的信號。
阿古瞪圓了眼睛,手好像被火燙了似的,猛地縮了回來。
“我次奧,這是敵人撤退的信號,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大光掙紮著站了起來,隻見曙光下,已經占領了陣地的雇傭兵,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那墨綠色的迷彩服,仿佛瘟疫的雲朵,向遠處飄走。
狂喜!
死裏逃生的狂喜,好像一道電流,從周大光和阿古的的脊梁骨從下竄到腦袋。
兩人都有一種做夢似的感覺。
兩人掙紮著站了起來,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眸中,感受到了無法遏製的驚喜。
好半晌,周大光突然哈哈大笑,一個熊抱將阿古摟在懷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阿古,他們撤退了,我們勝利啦。”
阿古激動得連連點頭。
看著嘹亮的軍號聲中,紛紛撤退的雇傭兵,阿古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沒有經曆過死裏逃生的人,根本不會體會到生命的美好。
在這一瞬間,阿古甚至誓,以後再也不能讓別人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哪怕拚上一切!
楊飛率領著長風小隊,大踏步向這邊趕了過來,一見兩人抱在一起就笑了。
“次奧,你們兩個家夥撿肥皂,能不能晚上再來?影響軍心啊!”
在楊飛的身後,狂刀押著一瘸一拐的皮克。
範易的腰間,掛著軍閥貝爾多坎的腦袋,一晃一晃好像一個酒葫蘆。
周大光和阿古放開了對方,突然不約而同地向楊飛撲了過去,給了他一個熊抱。
“傑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
“傑克,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這一份大恩,真是不知道如何報答。”
楊飛被兩個男人抱著,得意洋洋。
“當然,有我傑克幹不了的事嗎?你也不看看哥什麼風度,什麼氣質!”
無數被炮火炸蒙的礦工士兵,此刻都回過神來。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敵人指揮官皮克和範易腰間那個血淋淋的人頭上。
敵方指揮官皮克無人不識,尤其讓人觸目驚心的,是貝爾多坎的人頭。
在整個伊爾福蘭,貝爾多坎絕對是一個大人物。
底層的士兵和民眾,對這個經常出現在電視、報刊的惡魔式將軍,並不陌生。
而現在,這個大人物的腦袋,就擺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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