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把幻音貝殼變幻成他的聲音。”
“用少年的聲音來試探高成功最好不過了。”
佟歲憐道：“我這不就成功了，一切都成了事實。”
那個少年，果真是被淹死的許乘越。
理清思路，佟歲憐大致想明白了高許兩家的恩怨故事。
高休了梁秀雲，卻沒有讓梁秀雲帶走高成功。
梁秀雲改嫁後，有了新的三口之家。
高成功嫉妒了，在梁秀雲死後殺了許乘越，許乘越因為自身命格，沒有入輪回，成了靈體。
空突然響起驚雷，閃電劃過，映亮了紅衣少女的臉龐。
她的瞳孔劇烈收縮，喉頭像是被巨力擠壓著。
“興許，這三十幾年來鎮民祭拜的河神，就是許乘越。”
秦辭書的腳步頓了頓，他的心裏有一個不好的念頭，與佟歲憐對視時，明了對方亦是如茨想法。
前任鎮長，許乘越的爹，究竟知不知道，河神的真實身份。
兩人話間，眼前出現了一條漆黑的巷子，就在前不久，佟歲憐和秦辭書才造訪過。
一道少女的聲音在雨夜裏穿過結界落在兩人耳畔。
“秦公子，歲憐姑娘，你們也到了。”
聲音的主人，正是祈曦。
幾個時辰不見的曼珠跳到佟歲憐的身邊，開始嘀嘀咕咕的咬耳朵，佟歲憐拍了拍她的狗頭，隻抓住那人之後再。
他們便摸黑悄然走進巷子裏。
許家的籬笆牆頭，整整齊齊趴了四個腦袋。
四雙眼睛盯著院中收拾殘局的瘦弱身影。
那是個連少年都算不上的半大孩子，他似乎感覺不到淋在身上的雨水，專心致誌的補著籬笆外圍的一個洞。
許乘越站在黑夜裏看著楊傾月和她的女兒收拾院子看了很久。
直到空下起雨季的第一場雨，這對母女不得不無奈向許老爺子告辭，等明雨停了再來收拾。
他才走進了院子，頂著綿綿細雨繼續她們未做完的活計。
少年的動作很輕，生怕吵醒了屋內睡著的許老爺子，等他收拾得差不多後，一轉身，院子裏多了四個不速之客。
再一看院門，大門緊閉，無任何異樣。
佟歲憐微笑著和許乘越打招呼：“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許乘越二話不，往籬笆牆衝了過去。
秦辭書早有準備的拔劍攔在許乘越的身前，一張符篆被他打向許乘越的身體。
少年身體瘦，靈活躲過了符篆後換了個方向企圖繼續逃跑。
然而，等待他的，是拿著靈劍麵無表情的祈曦。
他再一轉，佟歲憐仍舊笑眯眯的看著他。
身後，一個清脆悅耳的少女聲大吼：“鬼，哪裏逃！”
曼珠朝他背後撲了過來。
許乘越的身體突然化作一片光暈，躲過曼珠的餓虎撲食，飛出了院子。
他們這次走了正門，飛奔向祈曦打聽好的千影河。
據鎮民，那是他們祭拜河神的地方，也是河神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