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越睜越大,血性男兒啊,送到他眼前的,他不看白不看。
哪知頭發刺到他的鼻子裏,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口水就噴在橙香的胸前,她圓睜著眼看到顧傾夜無辜的眼神,再看到自已的春光外泄。
尖叫一聲,順手啪啪地送他左右臉五指山。
指控加憤怒地叫:“下流。”
他才無語,又不是他想看的,這張臉,才得幾天,讓她打得上癮了,自尊在受傷,在疼痛。
但是她捂著臉,羞澀又生氣,他還是乖乖不說話好了。
“給我抄經書。”她氣得走來走去,非罰他不可。
以前爹爹是罰她抄,現在他得罪她了,她也經給點厲害他嚐嚐。
顧傾夜覺得滿頭烏鴉在叫,眼角看著她小困獸一樣,火氣騰騰的。
“抄。”她張牙舞爪地叫著。
女人發瘋,是不是就是這樣樣子啊。
“你不抄是不是?”還不動,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更是火上加油,讓她情緒激昂不已。
女人叫她抄什麼,可是,桌前空空如也,是不是拿手指在空氣中亂寫一通,女人,就和三哥說的差不多一樣,都是笨的,頭發長,見識短,還有就是胸大無腦。
但是胸,他臉騰地一紅,想到中午看到的春光,越是不想,越是浮在眼前。
橙香要吐血了,趴在桌上,連脖子也不讓他看到,居然還臉紅,一想就知道他又想到哪裏去了,她的清白,嗚,讓他看了去了。
“我走。”打落牙齒和血吞,忍了。叫師兄來向他要回玉鐲就得了。
“不。”顧傾夜急急地安撫她,想了想她的弱點,又軟聲告訴她:“小花,你不要走,如果你你一走,我就把你的玉鐲磨成粉。”如果她走了,他還真是頭大了。
哇,這顧傾夜,這是勸她還是氣死她。
趴在桌上無語了:“從現在起,我不允許你跟我說一句話。”內傷,心火燒得頭發都要焦了。
“你走。”一山不容二虎,他要她留下,但是她不想看到他。
顧傾夜臉上帶著三分為難,輕輕地問:“我走了,你不是反天了?”
無力,她想吐血,大口地吸氣,吐氣。
上天為什麼派一個天兵天將來治她啊,其實她很乖啊,就是偶爾的時候會偷懶些。
橙香苟延殘喘著,一根小指顫抖抖地指著他:“你再說話,我死給你看。”他想氣死人不償命。
要不要這麼凶啊,像他幹什麼一樣。
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走,非得麵對著她一張含怨帶怒的臉。
還是笑臉可愛啊,真懷念。笑起來甜美可愛,讓人看得也賞心悅目的。現在板著一張臉,怎麼看,怎麼凶巴巴的。
如果現在叫她笑一個,她會不會跳起來吐一口血給自個看,算了,還是不要說話了,免得氣死了她,自已的計劃,還沒有人配合還得讓人說三道四的。
肚子好餓,咕咕地叫著。
橙香也聽到了,冷眼一瞧他,他視線馬上從那紅透香甜的果子離開。
好,就要餓死他,這樣的,下流,無恥又挑食。
還故意地,橙香叫宮女給了她一些炒的瓜子,一壺香片。
將瓜子推到他的麵前,咳二聲。
他裝作沒有聽見,眼睛看向別外。
橙香站起來,大聲說:“鬱悶死我,我要到外麵走走。”
“我又沒有說不剝。”他低聲哀怨地叫。
認命地剝著瓜子,侍候著母老虎。
威風吧,看她有得幾時風光,等他一出外麵,非把她暴虐一頓,再丟出去,再讓他見到一次,就讓手下揍她一次。
橙香也很鬱悶,她又不是不能見人,顧傾夜就是不喜歡她一個人出去,她性子可是喜歡玩的。
他倒好,想要天天把她悶在房裏。
這人生,對著一個討厭下流挑食的人,真是活得好委屈啊。
她真好命,他堂堂八皇子給他剝瓜子,看她吃得香,喝得好。他卻餓得咕咕叫,現在真懷念以前的滿桌好菜。
她托著腦打盹地睡,他隻能偷個果子解解餓。
虎落平陽被狗欺,還沒有成為英雄之前,處境堪憂啊。
受不了了,肚子一聲聲在叫著,顧傾夜餓得二眼有些迷糊了,看著橙香,把她的臉想成饅頭。
最討厭吃的饅頭,看著,肚子還是不會飽,還在咕咕叫著。
女老虎還打著瞌睡,這豬一樣的女人,隻會吃,吃飽睡,睡飽還吃,一天到抹掛著那傻笑。
自已怎麼會親她的啊,白白就挨了幾巴掌,現在看她,也不是國色天香啊。
衝動不是好東西,下雨打雷也會讓人神智不清。
饅頭醒了,眼珠子轉動著看他。
鼻孔裏哼氣:“想吃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