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牆黃琉璃麗的皇宮裏,卻是一番景像。
“傾夜,最近都如何啊?”宜妃喝著茶,輕聲地問。
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低聲地說:“回宜妃娘娘的話,八皇子最近多是一個人在宮外靜坐著,並沒有去找公孫小姐。”
“這孩子,倒還是性子太嫩。”她輕笑:“罷,他遲些日子,就會想得開了。還記得,吩咐你的事兒嗎?”
黑衣人點頭:“宜妃娘娘吩咐的事,奴才不敢忘記,等九皇子到了龍族山巒,自然會有消息傳過來,九皇子與薛橙香已經成親。”
“好。”她輕笑:“你快些回去吧。”
黑衣人拜了一拜,就匆匆而出,似一抹黑煙一樣,瞧不清楚,就不見了蹤影。
一邊的嬤嬤皺著眉頭:“宜妃娘娘,這樣子八皇子豈不是更不開心。”
“開心是什麼東西,我要的是他能得到皇位,他應該也知道誰對他才有幫助,至於別的,你也不必多說什麼了,他是不會知道的,除非你是想去告訴他。”她戒備地看著老嬤嬤。
嬤嬤嚇得跪下:“宜妃娘娘,老奴不敢。”
“起來吧,諒你也不敢,你是侍候本妃多年的了,你當是知道,本妃對太後之必,誌在必得。”不能得到他的真心喜歡,那麼在權勢上,她必須要得到。
女人一生,能為了什麼呢?
自已愛的,不愛自已,沒有權勢,什麼都沒有。
“娘娘。”一個宮女從一邊闖進來。
看到有人在,馬上又退了回去,把到喉口的話,給吞了下去。
宜妃一看,神色冷漠起來,揮退眾人:“都退下,沒本宮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眾人退了下去,那宮女才上前:“娘娘,她醒了。”
“好,去瞧瞧。”她站了起來,往裏側的門去。
二人一直走到寢室裏麵,宮女在花瓶邊往左扭了三下,往右再扭三下,來回重複三次。
“咯嚓。”的一聲響,那牆竟然開了。
裏麵還有個幽暗的小室,點著一些燭火。
階梯一級級地往下,越發的幽暗而又氣濁。
點起的燭火邊,躺著一個白衣女子。
雙眼用布蒙著,用繩子綁著。
她醒了,眼前一片迷蒙,聽到了腳步聲,她雙手雙腳一個勁地掙紮著。
想說話,喉嚨火燒一樣痛。
她想離開這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不安,還是不安。
她無法脫身,周身的氣味告訴她,這個靠近她的人,不安好心。
這是宜妃娘娘身上的香味,她也清楚地知道,是在宜妃的宮裏,睡到現在的。
感覺,頭好痛好痛。
她一定是給人下藥了,宜妃娘娘,也是顧傾夜的母妃啊,她還算是他沒有名份的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醒了。”宮女冷冷地說著,看著宜妃娘娘。
宜妃娘娘點點頭,讓她說下去。
“唔唔。”聲音還是說不出來,橙香很是焦急。
宜妃一笑,從頭上拔下一支釵子給那宮女,指指橙香的臉。
宮女平靜地接過,靠近橙香。
她想逃,可是,逃不了。
繩子將她的手腳,牢牢地捆綁著,冰冷的東西,在她的臉上劃過。
橙香明白了,她們想要劃花她的臉。
她知道容貌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其重要。
宮女不留情地一劃。
痛得她悶叫一聲,喉嚨如刀割般的痛,臉上更痛,火辣辣地刺激著她,幾欲讓她昏厥過去。
宜妃做了個等的手勢,心中有個計劃浮了上來。
宮女停下手,沒有在橙香鮮血淋淋的臉上再刺下去。
二人上了階梯,她還往寢室上去。
在外麵才說話:“把她賣到青樓裏去,在宮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死了,倒也對不起聖元大師了,他可說過,本妃今年有血光之災。”那她就豈這些一些,饒薛橙香一條命,凡是擋著她皇兒做太子的人,都當殺。人前一套,人後,她自有一套。
“可是娘娘,這薛橙香可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還不簡單。”她笑著:“去我床底下的那箱子取出來,廢了她功夫,毒啞了她,我讓她有口難言,一入那地,焉是容易出得來的,這事,就你去辦,賣偏遠一點地方去,別惹出什麼事來。”
“是,娘娘。”走了一會,那宮女又說:“娘娘,可是奴婢看來,不如就殺了她,嫁禍給七王爺便是,七王爺一向對薛橙香是禮遇有加,不僅可以讓皇上大怒,也把最深藏不露的人七王爺給拉下台,也會讓我們的八皇子,得到皇上的憐惜。”
宜妃笑:“你倒也會說七王爺是深藏不露了,倘若發現了,豈不是多事,叫你這樣做,就這樣做。一個女人如果讓眾多的男人給糟蹋了,有著再美的樣子,也不敢去享受什麼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