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天了。”她有些擔心地說:“這樣子下去,不是辦法啊。而且我也聽說,到處有人傳她被那些人強暴了。夫君啊,我想幫幫她,姐姐沒有的,他們是在汙蔑姐姐。”
“唉,那小宛真不是好人。”但是以他的了解,紫淚也不一定就會一挫而改。
她可能會,有她自已的報複。
橙香是不管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
在她的眼裏,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壞人。
她好想,自已能幫助姐姐,讓她沒有那麼的痛苦。
姐姐現在也不要看到她,隻有那個靈楚,才能進姐姐的房裏,送些吃的。
顧傾雪將提來的粥,都倒在碗裏:“來吃些東西,別餓著了。”
她一邊吃一邊歎氣,看得他不忍心。
輕聲地說:“寶寶啊,你看你娘,吃東西都不專心,一定把你餓著了。”
“哪有啊。”橙香笑著拍開他的手:“不許你摸他。”
“還很凶呢?”他還抱怨地說一句。
橙香水亮亮的眼神看著他:“夫君啊,你說,你愛我肚子裏的孩子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他皺起眉:“這個問題嗎?是不可以單一選擇的。”
“嗬嗬,我就要你選一個,你說啊?”
“我愛寶寶。”他看著她皺起鼻子,心裏愉悅得很:“我更愛寶寶的娘,什麼都可以沒有,絕對不能沒有你。”
“這個我愛聽。”她甜蜜蜜地吃著粥,又悄聲地說:“傾雪啊,我也很愛你啊。”
或許以前說不出來,可是現在,很坦然地說。
也是發自內心的,從依靠,依賴,信任,到喜歡,她真的不能沒有他,她真的很愛他。
抓住他的手,與他五指攏合著,一手用筷子夾了酸醋排骨給他吃:“好吃嗎?”
“很酸。”他吃得津津有味的。
她一笑:“嗬嗬,反自我吃的,你也吃。”
“篤篤。”輕輕地二聲敲門聲,打斷了夫妻間的恩愛。
顧傾雪放下橙香,讓她自個坐著,淡聲地問:“誰?”
“是我,靈楚。”靈楚在外麵輕聲地說:“我想找薛小姐。”
“找我的。”橙香站起來,抱著肚子去開門,笑盈盈地說:“靈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神色,很是不安,很是歎息:“薛小姐,你姐姐今天有點反常。”
“為什麼啊?”橙香焦急地問。
“她這幾天是心情好一點,中午她忽然出去,我找了她許久,也沒有找到。她怒氣衝衝的回來,也不讓我進一步。”
“怎麼辦啊,我去看看。”急性子的橙香就想著出去。
顧傾雪拉住橙香,搖了搖頭:“現在不要去,你姐姐可能聽到了外麵的閑言閑語,想必正在氣頭上,橙香,你去說了,也沒有什麼用的。”
橙香又焉下來:“難道,就這樣不管嗎?”
“不是不管,我們陪著她,過些時間叫她回山上,到時孩子一出生,會讓她分散一些心的。”
“也是啊。”橙香又有些無力。
看著靈楚,輕聲地說:“辛苦你了。”
靈楚什麼也沒有說,又擔心地往一側走去。
“靈楚對姐姐真好。”橙香看著他的背影輕歎。
這麼多天,靈楚對姐姐的照顧,都很細心,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監視她的人。
他的眼光,落在她的肩上,輕攏住她的肩:“如是你姐姐會想,觸手的,就是幸福。但是,她的意願,並沒有在他的身上。”
“我也看出來了。”她輕聲地說。
所以,她才會輕歎,姐姐的眼裏,一種恨,很強烈。
這世間啊,沒有誰欠誰的,隻有是注定的,或許是前生就要還。
人要學會去麵對很多的東西,然後放低心。去感受身邊對自已最好的人,才會抓住幸福的。
她回頭,看著他一笑:“夫君,吃晚飯了。”
他合起門,關起外麵的冷雨之氣,不讓它們襲入這暖和的地方。
點上燭火,黑暗的屋子,頓時明亮了起來,也照出二張帶著笑意的臉。
那廂,紫淚看著鏡子中的自已,有些憔悴了,雖然容貌未變,可是,竟然皇上也隱約地知道了些。
他到了梅城,卻沒有來找她。
或許是小宛有在夜瑞的麵前說三道四的,小宛憑地心毒。
不僅讓她不可以壓住她,還讓她名聲掃地。
小宛想當皇後,這個野心勃勃的人,當她知道,不能再和師兄一起的時候,索性,也就放棄了。如今是一心一意,想要占住皇後的位置。
她不甘心啊,她恨小宛。
將鏡子啪的一聲,就反撲在桌上。
她將披風係上,推開門出去。
一開門,看到的還是靈楚。
她淡聲地說:“不用再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