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林安之便吩咐開始準備,這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沒想著自家少爺說要辭官倒是沒辭,但竟然真的要離開皇城了。
“都不用擔心。”林安之微笑道,“不過是正常的公務罷了,南院巡察使,本就是要巡守各地。”
翠微等諸女臉上泛起一抹憂愁,菀兒更是紅著眼:“少爺去銀月城經年,這才相聚多少時日,便又要出門公幹,奴婢是真舍不得。”
林安之滿臉寵溺,輕輕拍了拍菀兒的臉蛋:“當真舍不得?”
“當真舍不得!”
林安之點了點頭,輕咳兩聲,道:“那便是,咱們全家一起出發,都去平州。”
這話聽得一眾人目瞪口呆。
翠微更是張了張嘴,不知道這話怎麼說的好。
這時候,張揚才苦著臉出來,已經有些日子沒在少爺跟前露臉了,這得罪人的事兒,總比沒事兒做的好。
“少爺,這於法不合啊。”
林安之眉梢輕揚:“怎麼不合啦?”
“京官離開皇城,是不能攜帶家眷的。”張揚苦著臉說道。
這話音剛落下,他便感到周圍齊刷刷的射來數道目光,冷厲森然,殺氣騰騰。
林安之翻了翻白眼:“我算什麼京官?我就是南院衙門口裏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小吏而已!再說了,這一大家子的,誰是我的家眷啦?”
話剛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就齊刷刷的落在祝霽月臉上。
祝霽月頓時被搞了個大紅臉,怒道:“都看我幹嘛,我又不是家眷。”
張揚幹笑:“少夫人所言極是。”
翠微輕笑:“少夫人言之有理。”
月華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迎上了祝霽月惡狠狠的目光。
林安之哈哈一笑,上前去一把摟住了祝霽月的纖腰。
平日裏便是隻有兩人,祝霽月都抹不開麵子。此刻滿屋男女老少,她就覺得自己臉都快滴出血來。
用力掙紮了兩下,林安之卻是鐵了心愣是不放手。
祝霽月也沒轍,總不能真的運轉真氣把林安之給震飛吧?
再說了,這小賊雖然身手稀鬆平常,但那一身真氣卻是實打實的五品上。真要想震飛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想到此處,祝霽月便隻能是紅著臉坦然接受被當眾摟腰的事實。
“都說得對!”林安之嘿笑,“少夫人是沒叫錯,但終究還沒過門。我林安之也是大魏的朝廷命官,自然是要依律法行事。沒過門,那便不在法令約束內!”
這番言辭說的裏說當然,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當初長風詩會上也不知道是誰,大言不慚的指著身後十個嬌媚女子,說這些都是我林安之的家眷來著。
吩咐幾個老奴和侍衛們把家中細軟收拾好,其他一應的自然不用多管。自然不用怕失竊之類的,南院巡察使出門辦差,若是家裏還被人盜竊了,那南院衙門口也該關門了。
天底下膽大包天的人很多,但在這大魏皇城內,還真沒人敢不長眼的把手伸到南院官員的家裏。
一大家子搬家,要收拾的東西可把不算少。不過好在府中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河東村、出雲縣、北越銀月城、之後還有薛家的白山城,這一路走來,便是卸行裝落腳,整備行裝上路。
“安之,這可是好久不見了。”雲河朝著林安之拱手道。
林安之也有些意外:“聽司命大人說你除外公幹了,怎麼這就回來了?”
雲河輕笑道:“辦完了自然就回來了。”說著他微微一頓,“聽說你接了丁三四?”
林安之輕輕點頭:“還見到了影子。”
雲河失笑:“司命大人早些年受過重傷,所以一身修為廢了,影子是陛下賜給司命大人的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