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眨眼都不敢,死死的盯著那些風的運轉,手指不斷的掐算著,怒吧,越憤怒越好。
我又不是都桑王,自以為身份高貴,聽不下去一點不同的聲音,我說那些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他失去理智。
之前法陣隱藏的太深,在地麵,我連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哪怕是血符提出示警,可消失的太快,如果再用一次血符,實力會比剛才還要弱。
甚至我都懷疑,下一次,血符還能不能下到底層,是,我可以直接跳下去,我也想過這個可能性,真的不行,也就隻能走這條路。
但那畢竟是最壞的情況,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努力一下,我不能下去,但是法陣之力可以上來啊。
沒想到,都桑王被關了這麼久,不但沒有學乖,性子卻更受不得激了,當然,我也心涼的意識到,一旦真的讓都桑的遺民都重返人間。
以他們現在的心性,人間肯定會成為一片焦土,比當年,他們隻是想要稱霸世界,還要來的可怕。
風越來越強,甚至都有幾絲,穿透了我的防護,在臉上,身上,手背上,又留下幾道口子。
尤其手腕上的一道,要不是我及時意識到不對,險險的避開,現在手筋都得斷了,到時候連指決都掐不了,“殺戮”也握不住。
光是想的,就覺得灰暗一片了,我眯了眯眼睛,這個法陣比我想象中還要強大,竟然連風之力都能操控。
還不是一般的順勢而為,真的能夠在法陣範圍之內,自由運轉,我有點慶幸了,幸虧當初小心了點。
不然冒然上去,或者是直接跳進法陣裏,後果都是妥妥的死無全屍啊。
這麼看來,都桑王也不算是莽撞無腦,他那是太自信了,也對,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的計謀,都跟跳梁小醜一樣,沒什麼意思。
“嗬。”我咬緊牙關,指決不斷,突然,眼前一亮,我死死盯著那個點,“來了。”
終於找到了,隻要是法陣,就會有陣眼,有生門和傷門,之前我之所以用血符,想要下去,目的,就是看清楚法陣的全貌。
至少確保不會死,之後再提破陣的事,真要是下去之後慢慢找,法陣是死的,但是操縱法陣的人是活的。
他根本不會給我那個時間,現在法陣突然上移,陣眼的位置也跟著改變,肯定會出現銜接上的空白,哪怕再微小,也是存在的。
果然,在我支撐著不動,死死盯著的時候,還真的看到了,“天地無極,玄心正法,誅邪……”
血符直接祭出,這種機會不多,甚至隻要給了都桑王時間,瞬息之間,他就可能把陣眼再次隱藏,哪怕不能,至少也可以讓法陣歸位。
到時候我不但又陷入之前一樣的兩難之地,甚至會因為他的謹慎,而讓難度無限加劇。
所以一上來,我就沒留餘地,中指血畫符,我根本沒指望直接破陣,隻是堪堪定住那個缺口,讓法陣不會閉合,徹底露出那個薄弱點來。
跟著,“殺戮”出,破開風之力,直接欺身上前,咬破舌尖,噴出本命之血,以血為咒。
“莫離,你還是那麼天真,本王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天下的王。”渾厚的聲音響起。
這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都桑王的聲音,他竟然不隻是能力可以露出來一點,連聲音,都可以傳輸過來了。
我耳朵都被震出了血,胸口一陣翻騰,看來,之前裂開的縫隙,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上很多。
照這麼下去,根本用不上多久,都桑就會徹底回歸了,甚至我都懷疑,如果現在就有這個必要,或者都桑王也跟那些人一樣,對於出來,有著無法克製的執念。
那他現在就可以出來了,我咬緊牙關,這次,必須要殺了他,哪怕不能,也得重創他。
我扯了扯嘴角,臉上的傷口就更猙獰的流血,疼,真特麼疼,我也想放幾句狠話,可惜,剛一張嘴,就疼的直吸冷氣。
“你們都桑人,還真都是一個德行,打不過莫離,被封印上千年,現在都來我這找存在感,你真以為,答應了我,就是贏了莫離?”
我都開始鄙視他們了,如果能堂堂正正的承認失敗,哪怕他們的思想偏激,把人類看的跟螞蟻沒什麼區別,我至少還敬他們是條漢子。
至於坐下的那些錯事,大家立場不同,甚至種族不同,雖然不對,但是真沒道理可講。
“如果莫離還活著,本王照樣殺他,你以為,莫離會沒有準備嗎?可惜,你是看不到本王徹底摧毀他的一天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都桑王已經不想再等了,不過他的話,倒是肯定了之前女靈的猜測,除了那個東西之外,莫離還是有其他的準備的。
我試圖想問出來,都在哪兒,可惜,都桑王不是毛頭小子,哪怕在他眼裏,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他還是擔心,我會在死之前,把秘密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