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不必惋惜,小時大夫可說過握瑜的命數不過幾年,而如今握瑜已平安長大,這幾年偷來的時光,看著一年四季,春去秋來,看著杏花開,桃花落,看著這晨起的黎明與逐漸落下的黃昏,尤其在今日遇見了人生中的懷瑾……握瑜,很開心。”

薑若芯聽聞此話不禁心中一頓,仿佛茅塞頓開,“握瑜兄言之有理,是懷瑾淺薄了。”

“人生在世,當然要及時行樂,懷瑾,快用餐吧。”

“好。”二人動起了筷子。

薑若芯與握瑜在酒樓中中吃了飯又與握瑜下了半晌的棋。

“一直忘了問懷瑾從哪裏來,又要到何處去?”

薑若芯眉毛一挑:“懷瑾從西齊來,現已無處可去,家中遭遇變故,帶著家中唯一的妹妹到處遊曆,給人治病”

“既然如此,不如……”握瑜看著薑若芯說道,但還未說完就被薑若芯打斷。

“家中祖訓要懸壺濟世,即使家中落難,也不可忘記祖訓。”薑若芯不得不編出家中變故的事情來取信於人。

“懷瑾果然是握瑜的知己,既然懷瑾有如此宏大的意願,那握瑜不便多挽留,隻是不知懷瑾要在這東陽城中待幾日。”握瑜敬佩地說道。

“幾日便可。”薑若芯回答道。

薑若芯從窗戶望到外麵已是燈火可見,“握瑜兄,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

“那好,如果過幾日你還在東陽城中,那我們可否繼續未完成的棋局?”握瑜站起身來。

“自然可以。”但隻怕遇上的機會會為之渺小。

薑若芯走出酒樓,夏日的風徐徐吹來,一點都不燥熱,夏日的蟬叫著,這蟬鳴仿佛為這夏日增添了別樣的色彩。

“公子,今日你好像特別高興。”身旁的藍玥疑惑道,但是公子開心,身為貼身婢女也應覺得開心不是嗎,藍玥這麼想道。

“玥兒,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薑若芯噗嗤一笑。來到東辰數日,也唯有此一件事能讓我真正開心,無父無母,自小隻有師父,滿心的也隻有師父,師父對於她亦父亦母,亦師亦友,沒想到在此處卻遇見了人生中的知己,隻可以啊……不過懷瑾握瑜,的確是兩個好名字。

藍玥看著小姐在那笑而不語,心中微微一歎,“公子,我們快回去吧,不然王爺該著急了。”

薑若芯聽到那王爺嘴角一抽,果然聽到那王爺再好的心情都會被破壞。

剛想要抱怨兩句,薑若芯卻突然禁了聲,夏日的夜色是多麼靜,街上不知不覺也已沒有了人,隻有蟬在叫著,成了這個街上唯一的聲音,藍玥屏住呼吸,不知發生了什麼。這時突然這是有一個黑影在後麵襲來,薑若芯向左一個傾斜躲過了那黑衣人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