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姑娘,我們是來聽你說書的。”顧紫承打破了這一室的沉默。
杜鵑笑道:“公子怎麼知道杜鵑會說書的。”
是的,她會說書,可是自那日之後再也沒有說過。她的教學師父曾經說過她是少有奇才,她的說書更是一絕。
“本公子號稱無所不知。”顧紫承得意地說道。
“等等,你說的那說書人就是她?”薑若芯詫異道。
“是啊,就是杜鵑姑娘。”顧紫承理所當然地說道。
薑若芯差點氣得背了過去,管說這顧紫承理直氣壯地讓自己掏錢,原來這個坑在這裏等著自己。
顧紫承這回看著薑若芯陰森森地笑容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是挺起了胸脯,硬氣。
薑若芯白了顧紫承一眼,不再理他。
“不知兩位公子想聽什麼?杜鵑很久沒有說了,難免生疏。”
“無妨,姑娘說自己最拿手的就好。”說著薑若芯坐了下來。
“好。”
杜鵑坐到了書桌前。在書桌裏掏出了一塊醒木,薑若芯看見那醒木便覺得有年頭了,但是依舊幹淨光滑,而在杜鵑掏出醒木的那一刻,薑若芯覺得這杜鵑像是變了一個人,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杜鵑吧,薑若芯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隻見杜鵑拍了一下醒木,將薑若芯顧紫承三人帶到她的說書之中。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
“英雄五霸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
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人生在世天天天, 日月如梭年年年。
富貴之家有有有, 貧困之人寒寒寒。
升官發財得得得, 倆腿一蹬完完完。
名利二字一堵牆,高人俱在裏邊藏。
有人跳出牆之外,便是神仙不老方。
三十六路浩然劍, 一點千裏快哉風。
……”
無獨有偶,杜鵑所說的這一段正是薑若芯那日在茶館沒有聽完的補充,但是杜鵑說的更為廣闊一些,說的是先帝的那一時期。其中不乏薛凡大將軍的那一段。薑若芯挑了挑眉,這杜鵑講的是不錯。轉頭看了眼顧紫承。
顧紫承看到薑若芯看著他眼裏都是邀功,仿佛在說,你看我選的人不會錯吧。薑若芯懶得搭理他,轉過了頭。
等到杜鵑說完一書已是黃昏,杜鵑說得口幹舌燥,“不知二位公子還滿意?”
“杜鵑姑娘說得好書,在下聽過杜鵑姑娘的書恐怕別的再也聽不下去了。”
杜鵑聽聞掩嘴一笑,帶著些許羞澀,“公子謬讚了。”
“在下說得是真心話。”
顧紫承看了薑若芯一眼,你嘴倒是甜。
二人的眼裏擦著火花,薑若芯的意思是那是自然,可是花了五十萬兩,現在想起那五十萬兩還是心疼。
就在這時,杜鵑垂下了眼眸,“不知三位公子能否再聽杜鵑說一書?”
“那是自然。”
杜鵑歎了口氣,正襟危坐,雙眼看著前方,目光長遠,仿佛想起了什麼。
“那,杜鵑就開始了。”
杜鵑拍了一堂醒木,開口道:“說北宋時期均州的才女秦香蓮和書生陳世美相愛結合,陰差陽錯之下,進京趕考的陳世美誤以為妻兒在洪災中身亡,娶了公主,其後秦香蓮千裏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