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月光下有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粉麵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一襲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麵龐淡淡然笑。
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紫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廣的長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豔紅色連雲花紋,長長的頭發絲在風中淩亂飛舞,眼中似乎又透露著魅惑,而那微笑更是令元郎心曠神怡。拿起腰間的一隻玉簫,這是他小時候娘親給他做的一直沒有舍得扔,就當做是留一個念想,而自己對於這簫也略學過一二。
隻聽到曲蕩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那女子長袖漫舞,竟然在袖中散落出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在這天地之間旋轉,仿佛這個世界隻有她一人,而元郎此刻又何嚐不是如此。她如空穀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麗姿容。元郎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李月梅跳舞,以前竟然不知她的舞可以跳的這樣好。
此時簫聲驟然轉急,李月梅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百名美女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庭院中仿佛泛起藍色波濤,李月梅淩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淩波仙子。
一舞完畢,這李月梅已經累的喘了粗氣。
“許久沒有跳了,竟是生疏了一些。”李月梅不好意思的笑道。
元郎還是第一次看到李月梅的小女兒家的形態不由得想起了他剛來這大都時候的傳言,那時的李月梅正在追求那是的探花郎謝晙。
當時的她是一個多麼活潑聰明的女子,由於李尚書的保護甚至有一些不諳世事,眾人都以為是探花郎謝晙被這李家小姐追上了,可是又一次卻聽李月梅說是自己的哥哥逼那謝晙的,她恨她哥哥,為什麼要逼著謝晙娶她給了她一個不幸的婚姻,而與此同時,她更恨那謝晙,造成了她的不幸,所以那日,她才來找自己的吧,元郎歎了一口氣。
“很美。”元郎溫柔的看著李月梅。
“是嗎,那我們……”李月梅喜上眉頭,可誰知元郎躲過了李月梅的拉扯,李月梅看著空蕩蕩的手心一僵。
“夫人的舞的確很美。”
李月梅剛想問元郎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一聲清冷的女聲,如那鈴鐺一樣清脆,可是卻含著冷意,好像一個冰塊一樣。李月梅回頭一看,原來是那禹親王妃。
“原來是王妃,王妃怎麼有興致到這種地方來?”
“哦?夫人來得,我就來不得嗎,啊,我好像是來不得,畢竟我沒有這元郎一樣的‘俏佳人’。”
薑若芯微笑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不由得想到了今日白天。
今天白天她正在花園裏澆花,就聽見藍玥告訴她說原來是元郎找她,元郎自然是不知道這裏的,隻不過是她那日放了他時告訴了聯係自己的方法而已。
薑若芯中午去了約定的客棧,就看見元郎已經房間內等候。
元郎和她交代了今晚與李月梅的約定後,突然叩首道:“如果姑娘饒過了那個孩子,小人答應孩子生下來立刻帶著孩子走,這一輩子永不踏入大都。”
薑若芯聽著這信誓旦旦的話語,一愣,元郎啊元郎,明明可以不帶著那個孩子,你竟然還是決定帶著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說起來那李月梅終究還是幸運的。
最後薑若芯答應了他的這個請求。
薑若芯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因為時間短肚子還不是很明顯,而麵前的女人卻因為一句話而臉色發白,回頭想拉元郎,不知道何時這元郎已經站到了薑若芯的後麵,微微垂著頭。
“元郎,你……”李月梅臉色發白,嘴唇顫抖,這是這三年來她最快樂的時刻,卻沒想到卻是如此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