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昀正這時候才弄清楚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針對他,急忙一邊躲著,一邊道:“我沒有糾纏她,隻是朋友而已!你要是喜歡她,那就去公平爭取!”
“哼,她對我和對你完全是兩種不同態度,公平!哪裏來的公平!”
阮昀正聽了這話,頓時手上動作一愣,她對他竟然與眾不同麼?就在這一愣之際,宋致遠的拳頭悄然而至,一下子就打在阮昀正的左眼上麵。
阮昀正直接被打翻在地,整個頭都開始疼了起來。此時阮昀正也被激怒了,根本管不了是為了什麼,爬起來就朝著宋致遠衝了過去。
樹林裏鳥雀飛盡,二人打得難解難分,不消半個小時,兩個人就已經氣喘籲籲地倒在了地上。
“宋致遠,你說她對我不同,是真的嗎?”
“我從不騙人,但是我告訴你,真真最後隻會嫁給我!”
“哼,那可不一定。”阮昀正扶著樹幹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略休息了一番便往外頭走。
宋致遠見他走了,急忙也掙紮著爬了起來,朝著他的背影喊道:“那我們就比一比!”
然而阮昀正一直走出樹林,也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一下午的時間,蘇文真和蘇文雨都在家門口處理著魚。六條魚有六個魚頭,送了楊嬸子兩個,自己還剩了兩個,怎麼吃都還不完了。
“大姐,我吃魚湯麵都吃膩了。”蘇文雨坐在家門口看著滿地的魚頭,胃裏酸酸的直想吐。
方愛芹正巧抱著蘇文娣從屋子裏出來,聽到她說這話,忙道:“難道你姐姐做的魚湯麵不好吃嗎?有的吃就不錯了。”
蘇文真笑道:“小雨說的沒錯,咱們家三天兩頭都是魚頭魚湯麵,卻是吃膩了。可是這魚頭,我卻不知道怎麼處置了。”
這年頭魚頭太不值錢,誰家會花錢買個魚頭吃呢?又沒有肉……
方愛芹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來,隻能道:“咱們還是先做魚蛋吧,魚頭先放著再說。”
三個人忙忙活活,又是清洗又是蒸的,做好前期的準備工作已是夕陽西下了。
稻田裏已是空空蕩蕩,稻子都被收掉了,許多小孩子在田裏挎著個籃子撿稻穗。田埂上,阮氏拉著阮昀正怒氣衝衝地往蘇文真家趕來,而另一邊,宋氏帶著宋致遠也匆匆朝著蘇文真家趕來。
兩家幾乎是同一時間到了河邊的小屋門口。蘇文真一家正在做晚飯,忽然隻聽到外頭怒氣衝衝的聲音:“蘇文真,你個勾引人的狐狸精給我出來!”又有聲音道:“小賤人,你給我出來,今天不給個說法我砸了你這屋子!”
兩個聲音明顯不是來自一個人,而且一個“狐狸精”、一個“小賤人”,很明顯是來者不善。
“真真,別去。”方愛芹拉住想去開門的蘇文真,道:“隨她們叫吧,咱們行得正站得直。”
蘇文真搖頭道:“不行,正是咱們行得正站得直,才不能不去開門,任由她們叫罵,明天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門外,阮氏和宋氏二人各站一邊,怒目而視,手上還拿著被扯破的衣服。阮昀正和宋致遠臉上都掛了彩,身上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