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都是蘇文真那小賤人害得我兒子,我兒子平日裏連雞都不敢殺!”宋氏對著阮氏怒道。
“我兒子平日裏也是溫文爾雅,根本不可能跟人打架,都是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竅!”阮氏亦是如此對宋氏道。阮昀正拉了拉阮氏的衣服示意她少說兩句,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
很快,阮氏和宋氏將矛頭又一致地對準了蘇文真,在門口叫罵起來。
“吱呀”一聲,屋子裏的亮光露了出來,蘇文真端正地站在門口,對著她們道:“行了,有什麼事進屋子裏來說吧。”
宋氏冷笑道:“進屋子裏,你是怕被人聽到吧!”
蘇文真打量了她們一眼,便注意到二人身後跟著的阮昀正和宋致遠,他們皆是低著頭不敢看她。淡淡笑道:“你們穿的也不厚,站在外頭不冷麼?”
阮昀正忙在她媽身後輕聲道:“媽,咱們進去說吧,是挺冷的,您身子不好,別凍壞了。”
阮氏聽了這話,莫名心裏的怒氣就消了一些,也有意要跟宋氏比個高下,便道:“是有點冷,你這丫頭還算懂事。那我就進去說。”說著看了一眼宋氏,抬腿就往裏頭走。
宋氏一見隻有自己和宋致遠站在外頭了,急忙也道:“那就給你個麵子。”說完急忙跟在阮氏後麵往裏頭走。
屋子裏,方愛芹早早地就帶著蘇文雨和蘇文娣搬到了床上坐,空出了桌子邊的位置,又將魚餅和魚蛋都蓋起來。
阮氏和宋氏進了門,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宋氏道:“這麼怪味道,這樣的屋子也能住人?”
蘇文真拿了幾個杯子,倒了茶放在桌子上,笑道:“這個自然不能跟你家比了。我們這些粗人,能遮風擋雨就很知足了。四位,請坐吧。”
阮氏母子和宋氏母子嫌棄歸嫌棄,但是站著總是累的,尤其是阮氏母子是走過來的,好幾裏路呢。
“四位,現在你們可以跟我說說為什麼在我家門口罵我了嗎?”
阮氏剛要開口,阮昀正急忙道:“其實也沒什麼,下午我送你回來,被這位宋致遠看到了,不依不饒地說我們不清白,於是我便跟他打了一架。現在他想來惡人先告狀,我們便也來了。”
“你放屁!”宋氏急忙道:“你們不清白跟我們家致遠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你,被蘇文真這個小賤人灌了迷魂湯,才跟我們致遠動手。”說著拉了宋致遠起來,指著他的臉道:“你看看,還有好肉嗎?”
阮氏立刻就站了起來,怒道:“我兒子平日裏……”
“媽!”阮昀正立刻就打斷了她,對著蘇文真道:“真真,不好意思,這件事本來跟你無關的。”
阮氏很是不滿阮昀正三翻四次跟她的意思背離,忙道:“怎麼跟她沒關係,要不是她,你們會打架嗎?”
阮昀正忙道:“我跟蘇文真本就是萍水相逢,隻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這件事情上,我們沒錯。”
話裏話外的意思,便是這件事情隻是宋致遠一個人的錯,是宋致遠小心眼誤解,才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