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尚敏卻是一直都對這事情比較抵觸,故此她此刻臉色並不是太好看,掃了一眼洛姓男子,而後他轉向了一旁的周德福,笑著說道:“周伯伯,這事情其實說起來很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隻是我父親他老人家不知道而已,這不,我今天就把他給帶回來了。”
尚敏說著,身子讓了開去,將一旁的耿雲露了出來。
此刻的耿雲神態自若,站在那裏,絲毫也不顯得局促,根本不像是那種被人冷落在了一旁,一直也沒有人招呼他的樣子,那種神態,真可以說是悠然自得。
這就是所謂的有大家風範,不會因為一些客觀因素打擾心境,這種人,看起來深藏不露,絕對是那種高深莫測的一種類型。
其實,這個評價是尚德龍給出來的,他一直都在觀察耿雲,他越是看,越是看不透,而越是看不透,越覺得耿雲高深莫測,越是如此覺得,他越發的有種對自己女兒選擇的一種另外的看法,不過那也不過是一種很淺薄的潛意識而已。
“哦?他就是你男朋友啊?我還合計是跟著你的司機而已呢!”劉佰成這個時候卻是忽然開口了,而這一開口,便是直指耿雲而去,意思很明顯,那是說耿雲根本不配做尚敏的男朋友。
聽了這話,耿雲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並不見絲毫的怒火之意。
但,雖然說耿雲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尚敏卻是有些掛不住了,她輕咳了一聲,說道:“他哪裏像司機了?”
這話裏麵可就是有點兒帶著火藥味兒了。
尚德龍見場麵有些尷尬,不禁微微一笑,而後說道:“哦?你都有你都有男朋友了?這事情我還真是不知道,你怎麼不早說,你看這事情弄的,不過說起來,今天不是給你介紹男朋友,而是談談要給你跟洛賢侄定親的事情。”
尚德龍的這話一出口不單單是震驚了尚敏,更是 令得一旁的另外三人也是吃驚不小。
算上這一次的見麵,其實尚德龍一共也不過是見過姓洛的年輕人不過三次而已,況且自己女兒的事情,他竟然是一口給說出來了訂婚,這倒是令得其他三人覺得有些好像不真實一般。
隻是,這句話一出口,別人還沒有說什麼,即便是當事人的尚敏都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旁的耿雲卻是忽然淡淡的開口了:“伯父,真是不好意思,這一次來的很是唐突,敏兒事先也沒有告訴我一聲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有些打擾了,不過說到訂婚的事情,我跟敏兒已經是有了婚約,訂婚的事情,我們兩個早已訂過了。”
耿雲的臉上,仍是平淡的笑容,那種態度,簡直就好像是春風拂麵一般,令人總是覺得,他在笑,雖然他口中的話令人覺得 很不受用,但是想要發作,你卻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才好。
耿雲的話,說的也是很突如其來,雖然說剛剛尚德龍說 話夠雷人,夠有爆炸性,而此刻耿雲跟上的這句話,更加的具有爆炸性,更具有一種令人不敢置信的感覺,那可是訂婚,這種事情,竟然是家長不知道,僅僅是兩個人就將事情給定下來了,而以這樣的情況而論,耿雲說的話,自然是大有爆炸性了。
“哼,誰允許你們訂婚的,我們做父母的還沒有答應,你們就自己做主了麼?”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怒火,即便是以尚德龍的城府,這個時候,竟然也是有些掛不住這個臉麵了。
淡淡一笑,耿雲說道:“伯父,如果按照傳統而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個自然是正常的,不過那可是封建的老傳統了,而現在是法製社會,講求的是民主自由,尚敏已經是超過了十八周歲,他有自己的自主權利,找誰做他的終身伴侶,有她的權力,如果你要是強迫他嫁給誰,這事情大可以走走司法程序,晚輩倒也明白一些,可以跟您老好好切磋一下。”
耿雲說的很是輕描淡寫,但是卻絕對的是針鋒相對,絲毫也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是將事情給提升了一個檔次,達到了絕對的高度。
聽了耿雲的話,尚敏的臉上不禁泛起了一陣潮紅,這耿雲也太能扯了吧?竟然說自己跟他訂婚了,而且現在竟然是還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的父親說話,這事情看來要糟糕。
果然,尚德龍的怒火終於是爆發了,他猛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耿雲,怒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是在我們尚家指手畫腳,我的女兒,我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誰也管不著,反正我是不會讓她跟著你的。”
尚德龍一腔的怒火,而且那種咆哮的聲音,已經是達到了天地之間舍我其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