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手中現在攥著的鋪麵…其實是曾家的,你拿著我母族的財產,現在找我來賠償,你還能更無恥點麼?”
姚煒錚被說得臉都青了,當場衝許薰一巴掌扇來。
許薰早料到他會如此,機警地朝後一躲,就站到了許壆藥的身邊,她歪頭衝父親冷刺而笑:“爹爹,當年曾家的財產是我娘病倒後,落在你手裏的。你能解釋下,為什麼本來該在你手中的東西,卻跑到姚四公子手上?”
許壆藥僅僅是想來看熱鬧。
自然,姚煒錚若是能廢了許尋書,許壆藥便可以取消接下來的計劃了。如果不能,他也不過是多費點事。
可他萬萬沒想到,當著楚王爺的麵,許尋書這個逆女居然敢質問自己的父親!還是當著楚王爺麵,她有沒有點規矩!
那些財產,本來就該是他的!當年曾氏把曾家的財產帶到帝都城,在這裏開鋪立市,這些都是曾氏的嫁妝!曾氏一死,這些便是他許家的,隨他怎麼處置,就連許尋書也是他的女兒,又哪裏輪得到她來說三道四?
姚煒錚見此,中氣更盛,衝許壆藥喝道,“你來說,那些財產究竟該是誰的!”許尋書究竟是不是許家的女兒,縱然這些財產都是曾氏的,早在十多年前曾氏就死了,她早不配擁有這筆財產!
這時雲非斕輕輕地笑了下,聲音竟與素日裏不同,清清冷冷的,充滿了譏嘲:“原來是宋王府與這禦醫府合起夥來欺辱薰薰,看來你們完全沒把薰薰郡主的身份放在眼裏呀!”
聽到這話許壆藥心下一沉,猛地記起許尋書是郡主。
不管怎麼樣,此事若傳進皇上的耳朵裏,不尊郡主事小,若是對皇上親封的郡主不屑一顧,那便是藐視…不管怎樣,禦醫府再也承受不起皇帝的雷霆之怒。
此事不可再糾纏下去。何況…接下來的計劃,不能出錯。
見他又要再說,許壆藥冷叱一記,轉頭對上姚煒錚,嚴厲斥道,“這兒沒有你的事!再怎麼說,這是我們禦醫府的事。請你離開!”
“你說什麼?”
姚煒錚沒想到自己竟被這般對待,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許壆藥冷冷地睨過去,那眼神獨獨對著姚煒錚,幾乎有一絲絲懇求的意味:“有楚王爺在此,你還能做是了禦醫府的主麼,還不快滾?!”說著他朝裴左看了眼。
姚煒錚也同時扭頭看向裴左,當即本能地便是一震,胸口緊跟著隱隱發疼,仿佛是被給又打了頓般。
顯然有雲非斕在場,他今日是討不到便宜了。
當下姚煒錚衝許薰瞪一眼,轉而哼了聲,憤憤地斥一記,“走著瞧!”
撞開裴左,姚煒錚帶著人飛快離去。
雲非斕默默地望著許薰,但見她身姿纖瘦,孤伶伶地站在那,看起來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