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什麼態度?
“向挽歌。”
在她的麵前站定,他凝著聲音開口,語氣是明顯的不悅。
向挽歌本來是低著頭認真吃飯的,聽到他的聲音,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抬起頭,沉靜得有些淡漠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傅先生來了。”
來了,不是回來了。
在向挽歌看來,這個別墅,隻是傅承勳安置一個不入流的她的地方,而不是像文姨說的那樣。
她從來沒有想過,把這個地方當做是自己的家。
“你剛才看到我了,也不打招呼,這是你應該有的態度嗎?”他還是很不悅。
向挽歌沉思了一秒,極其自然的揚起一抹笑:“抱歉,我不知道傅先生這般在意我打不打招呼,我原以為,傅先生應該是希望我極大程度的降低我的存在感,沒有想到無意的惹到了傅先生,在這裏,我鄭重的跟傅先生說句對不起。”
她態度恭敬謙遜,姿態放的很低,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可就是這樣的她,卻讓傅承勳心裏的的不悅更甚。
審視著她臉上那抹笑,他突然發現。
若是她態度強硬一些,說話難聽一些,他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對她發火,質問她為什麼對自己是這樣的一副態度。
可是她沒有。
她的態度好的過分,道歉的話更是極度的誠懇。
讓他連追究的理由都沒有。
似乎,再一直纏著下去,倒顯得他有些無理了。
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帶著一腔的慍怒在向挽歌的對麵坐下。
“文姨。”
他沉著聲音叫文姨。
見文姨急急忙忙的從廚房裏麵出來,他睨了一眼桌上的菜。
“我也還沒有吃飯,再去做幾個菜。”
文姨愣了愣,連忙道歉:“對不起,傅先生,我不知道你要回來吃飯,我這就去做,你稍等一下。”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
向挽歌說對不起,一個傭人也跟他說對不起。
那一刻,傅承勳突然極度的討厭對不起這三個字。
他繃緊下顎,聲音是慣常的冷冽:“以後,沒有我特別的通知,做飯都要連著我的份。”
文姨連聲回好。
見傅承勳點點頭,方才帶著所有的忐忑回了廚房。
一時間,偌大的空間又隻剩下了向挽歌跟傅承勳兩個人。
向挽歌從頭到尾都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始終都低著頭認真的吃著自己的飯。
傅承勳也沒有說話,兩人就相對無言的坐著。
看似沒有多遠的距離,卻像是隔了重重阻礙一般。
突然的,傅承勳拿起筷子,衝著向挽歌麵前的糖醋魚伸過去。
恰好,向挽歌也伸出筷子。
兩雙筷子,就那麼伸到了一塊肉上。
向挽歌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
大概僵持了兩秒,她利落的收回筷子,什麼都沒有要,又開始吃著自己碗裏的白米飯。
而傅承勳呢,筷子沒有收回目光也一瞬不瞬的盯著向挽歌。
在她收回手的那一瞬間,他清晰的感受到,她在排斥他。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她都避如蛇蠍一般。
之前,強行壓下去的怒火,又開始升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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