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勳想都沒有想,就決絕的回:“不可能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後悔。”
……
顧懸晚上留在了別墅吃飯。
吃完飯,傅承勳就送他去了傅家老宅。
顧懸一下飛機就直接來了別墅,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顧暖陽。
顧暖陽是顧懸唯一的姑姑,顧懸來到這裏,會住在老宅,是在向挽歌的意料之中的。
但傅承勳在送顧懸回去老宅之後,還會再回到別墅,是她沒有想到的。
晚上十一點。
向挽歌從浴室出來,剛準備去拿吹風機就看到陽台上有一道身影。
走近一些,她才看清楚,站在陽台上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的傅承勳。
她心裏有些驚訝。
她原以為,傅承勳跟顧懸一起過去了之後,不會再回來了。
畢竟,老宅才是他的家,這裏,充其量隻是一個他流連的住處而已。
她剛盯著傅承勳的背影沒有一會,男人突然轉過身來。
看到她從浴室出來,男人眼裏的光暗了暗。
對視數秒後,傅承勳突然邁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為什麼那麼排斥顧懸?”
沒有任何鋪墊的一個問題,讓向挽歌神色瞬間就凝住。
她躲著他的目光,裝作沒什麼的樣子。
“你想多了,我沒有。”
“沒有你會跟他說句話都不願意,沒有你會在他還在的時候,跑到廚房裏麵躲著?”
傅承勳的語氣裏帶著慍怒,向挽歌隻覺得很有意思。
“傅先生是在生氣嗎?”
她說的時候,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眸中卻是一片寒涼。
傅承勳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樣子。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都帶到懷裏。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顧懸來。”
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向挽歌這時候倒也不掙紮,不躲避了。
“抱歉,傅先生,挽歌不知道。”
“向挽歌……”
他衝著她吼,情緒早就因為她這輕飄飄的幾句話,發生很大的改變。
向挽歌抿著唇不說話。
傅承勳氣到極致,卻告訴自己要冷靜。
她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保不齊會因為他,再像那天晚上那樣情緒崩潰。
這些想法是很自然的出現在傅承勳的腦海中的,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去擔心向挽歌的身體情況,甚至,會因為她,去考慮自己應該展現出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顧懸是我叫回來的。”
沉默許久,他壓低聲音,視線鎖定在她的臉上,慢慢說。
“你的情況,你自己清楚,向挽歌,若是你不想這麼早就死了,就好好的配合他的治療。”
向挽歌低下頭,長長的頭發擋住她臉上的譏嘲。
配合治療?
若是配合治療,就能解決了,她又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沒事,不需要傅先生擔心。”
半響後,她淡淡啟唇,聲音溫淡,
看起來的確是沒什麼的樣子。
傅承勳剛壓下去的怒火,差點又被她的這副樣子給激起來。
“向挽歌,我看你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不說話。
他突然覺得所有的話似乎都白說了一樣。
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是這樣一副平淡的樣子。
心裏一腔怒火升起。
傅承勳什麼都不說,一把鬆開了她的腰。
既然她都這麼不在意,他這麼為她操心做什麼,她還不領情。
長腿一邁,就朝著臥室外走去。
重重的摔門聲傳來,向挽歌繃著的精神瞬間鬆了下來。
走了就好!
……
次日一早,向挽歌剛洗漱好準備下樓,就接到了蘇澤的電話、
電話裏,蘇澤語氣恭敬。
“向小姐,你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你今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可以工作了?
向挽歌唇角揚起一抹笑:“謝謝你蘇特助,我能問一下,是做什麼工作嗎?”
“你跟著我,一起做傅總的助理。”
“助理?”
向挽歌臉上的笑有些凝住。
她有想過傅承勳給她安排一千種職位的可能,但卻獨獨沒有想到,傅承勳會讓她做他的助理。
“助理的工作我從來沒有做過,可能勝任不了,要不然蘇特助給我重新換一個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