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勳沉默一秒:“讓人上來。”
蘇澤點點頭。
十分鍾後,辦公室裏來了一個女人。
衣著很普通,甚至還有些襤褸。
“傅總,就是這個人。”
傅承勳已經從落地窗前來到了辦公桌後坐下。
聽到蘇澤的話,他慢慢地抬頭,幽冷的視線落在麵前的中年女人身上。
打量了許久,他才開口,聲音冷峻,不含一絲溫度。
“你是跟向挽歌在過一個監獄的人?”
女人戰戰栗栗的點頭:“嗯,是。”
“當年,向挽歌右手被毀的時候,你在現場?”
“我在。”
“你在。”
感受到男人聲音一點一點冷了下來,女人連忙跪下。
聲音也更加的顫抖。
“我在,但是傅先生,我沒有參與,我隻是在一邊看著。我真的沒有參與,傅先生,請你相信我。”
蘇澤適時開口:“她的確沒有動手,隻是剛好目睹了那個場麵。”
傅承勳手有規律的在桌子上敲打,發出規律的聲響,卻無端的讓人的心情,有些沉重,惶恐。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冷不含一絲溫度。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好好好,我什麼都說。”
女人一邊忐忑的回,一邊說。
“那是向小姐剛進入監獄的第一天。那天傍晚,我們聽說,監獄裏會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傅氏集團總裁的妻子,向家大小姐。我對這些事情,一般都不是很上心。但向小姐剛入獄的第一個晚上,她的右手就被一群獄友毀了。而在白天的時候,我卻無意的聽到了一些這些獄友的對話。”
“什麼對話?”
女人回憶著那天的事情:“具體的內容我也記不太清了,但是依稀記得幾句話。”
“說。”
“那些人說‘這件事情一定要做好,一定要讓她的右手徹底廢了。’‘安排的人說了,必須要讓向挽歌覺得,我們是傅先生指使的。’”
男人敲打桌麵的手瞬間頓住。
他從的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走到女人的麵前,二話不說,直接掐住女人的脖子:“什麼人安排的?”
女人被傅承勳掐住脖子,又被他身上散發出來陰森氣息給嚇到了。
一張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沒有說。她們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過到底是什麼人安排的。我聽到的,也就是我剛才聽到的那幾句話。”
“真的?”男人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女人連說話都變得十分艱難。
“傅……先生,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
眼看著女人就要窒息,傅承勳大手一揮,鬆開了女人。
得到自由的中年女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女人久久不能回神。
蘇澤站在一邊,視線落在放開女人之後,就背過身的傅承勳。
想了想,還是提醒。
“傅先生,她怎麼說都是目擊者,你有沒有什麼還想要問問她的?”
那箱久久沒有回應,就在蘇澤準備帶著中年女人離開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