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怎麼跟她說的?”
中年女人看著傅承勳,連忙將那天,那些女人對向挽歌做的事情,說的話再跟傅承勳說了一遍。
畢竟,被毀了右手的人是向家大小姐,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天才醫生,那樣的一個人,被毀了右手,再過十年,她都記憶猶新。
“當年向小姐入獄的第一個晚上,跟我們在一個地方。在她一個人靠在角落裏的時候,那些人走了上去。有一個人先是給了向小姐一個巴掌,在向小姐反抗的時候,那些人說出了你的名字,他們說,傅先生你說了,向小姐在秦小姐的手術裏動了手腳,那麼向小姐就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他們還說,傅先生說了,向小姐那隻手幫秦小姐做的手術,就廢了她哪隻手。”
傅承勳脊背緊繃。
這些被塵封起來的往事,如果不是麵前的這個人說起,他竟然是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向挽歌之前說起右手時候,對自己那極深的恨意,傅承勳在這一刻,突然有些明白了。
是了,那些人那麼說,最惡毒,最無情的話都說了,她那麼恨她,本就是情理之中了。
他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問了這麼一句話。
“當天晚上,她是怎麼度過來的?”
“當時,根本沒有人管向小姐,也沒有人來製止。”
“沒有人送她去醫院?”
中年女人搖了搖頭:“沒有。當天晚上向小姐是在監獄裏麵度過的,她忍著右手被毀的痛苦,一個人在角落度過了整整一夜。還是第二天有人注意到她手上的傷,帶著她去隨便處理了一下。”
傅承勳眸中染了一片猩紅。
“隨便處理了一下?嗬嗬。”
是啊,如果不是沒有治療及時,她的右手,又怎麼會毀得那麼的徹底。
……
蘇澤送那人離開,再次回到辦公室裏的時候,傅承勳依舊站在之前的地方。
聽到開門聲,他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宛如一尊雕塑一般在那裏一動不動。
“傅總,人我送走了。”
傅承勳沒有回應。
過了好一會,他才沉著聲音開口:“蘇澤。”
“傅總有什麼吩咐?”
“她的右手不是我做的,是有人誣陷我的。”
“嗯。”蘇澤應了一聲。
“可是為什麼,我卻沒有辦法走到她的麵前,理直氣壯的告訴她,她的右手跟我沒有關係呢?”
蘇澤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傅總……”
他想說些什麼,可是說了這麼兩個字之後,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你也覺得我沒有資格理直氣壯的是吧。”傅承勳冷嘲一聲,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理直氣壯呢。”他語氣幽冷,帶著一絲不知是自嘲還是什麼的意味。
“當年,將她送到監獄裏麵,我就從來沒有理會過她的任何一點事情,親手將她送到監獄裏麵的那個人是我,我有什麼資格理直氣壯呢。那一日,她絕望到了極致的時候,心裏估計恨不得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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