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隻是說:“多喝點湯,這是我讓文姨特地熬的。”
向挽歌一動不動,看著麵前的那碗湯。
眸中色彩由明到暗,最後歸於平靜。
她知道,這便是傅承勳的答案。
他可以不對蘇晚做什麼,也可以不把蘇晚的行蹤告訴厲澤堯,但是,他獨獨不會讓她見到蘇晚。
……
醫院。
坐在病床上,向挽歌視線落在窗外,傅承勳跟祁寧去辦公室了。
她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去討論她的病情了。
窗外天色很沉,一如她的心情。
住院是必須的了,她明白。
不過想想,或許住院,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這樣一來,她不至於一直留在別墅裏麵。
失神間,病房門被敲響。
向挽歌眸色一沉,不會是傅承勳,也不會是祁寧。
這兩個人來她的病房,絕對不會敲門。
她沒應聲。
幾秒後,病房門被打開,秦母走了進來。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秦夫人的臉色不是很好,但在看向她的時候,還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得了的樣子。
秦夫人朝著她走過來,自來熟的在她病床前坐下。
“真的是你,我以為我看錯了。”
向挽歌眉目低斂。
靜默半秒,她抬起頭。
“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不可以嗎?”
向挽歌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
“在你的心裏,估計恨不得我去死,會好心的來看我?”
秦夫人儀態端莊大方。
說話的時候沒有一絲心虛的樣子。
“你害死了我的女兒,我巴不得你去死,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嗎?”
向挽歌臉色冷如寒冰。
“秦夫人就覺得自己是幹幹淨淨清清白白嗎?”
“我不清白,你有證據嗎?”
“證據,你給秦思璿服用藥物這算不算證據?”
“你能證明不是她自己服用的,而是我強迫她的?”
向挽歌扯了扯唇角。
“秦夫人還真是好手段。”
若不是有手段,怎麼會那麼篤定,那麼有恃無恐。
說到底,她心裏就是拿穩了她沒證據證明當年她聽到的那段對話,才這麼肆無忌憚,一點都不害怕。
秦夫人手上拿著昂貴的手套,換了個坐姿。
“向小姐也不差,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能勾引傅承勳,為了你重新去調查當年的事情。”
向挽歌皺眉:“勾引這個詞,我不是很喜歡。”
秦夫人卻笑了。
“難道不是嗎?多年前,向小姐怎麼說傅承勳都不會相信你,出獄後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向小姐就能讓傅承勳重新調查,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向小姐在這其中是用了什麼手段?”
向挽歌冷冷的看著秦夫人,語氣森寒。
“若是當年秦夫人的指控都是有證據的,那麼就算他重新調查了,那又如何,你又何必這麼緊張?秦夫人,難道,你害怕他去查了,查到什麼你一直躲著藏著的真相?”
她話裏有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了。
秦夫人幾乎瞬間就變了臉色。
“我能有什麼害怕的,向挽歌你不要胡亂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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