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攀扯?”
向挽歌低下頭的瞬間,諷刺的笑了。
“事情的真相我不知道,但是你當年讓秦思璿服用藥物,卻是我真真切切聽到的。你沒有必要在我麵前裝作偉大的母親的樣子,我看了瘮得慌。”
秦母的臉色有些不大好。
“向挽歌,就是這一點,你知道的,你並不能把我怎麼樣。”
“對啊。”向挽歌大大方方的承認。
“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傅承勳就不一樣了。”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麵上的意思。你以為,傅承勳對秦思璿的那些感情是說了玩的?他能夠重新查這件事情,那麼也就意味著,當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可能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那又如何,現有證據並不能證明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現有證據。那麼將來呢,你以為,傅承勳會在查不到的情況下,中途停了?”
向挽歌每說一句話,秦夫人的臉色就更難看幾分。
直到最後,臉色完完全全的沉了下去。
“向挽歌,我一直覺得,當初沒有讓你給我女兒抵命,是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
向挽歌聽到這話,臉色更冷了。
“抵命?如果我抵命了,秦夫人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的這些驚慌了?”
秦夫人沒有說話,沾染了歲月痕跡的臉上,多了幾絲怨恨。
“你本就該死。”
四目相對,各自眼裏都有別樣的情緒。
病房裏保持沉默了許久許久,向挽歌再次開口,打斷了這樣的沉默。
“秦夫人這麼巴不得我去死,這其中的深意,還真是值得深究呢。”
“沒有深意,我就是單純的想要你去死。”
向挽歌突然覺得這很好笑。
“你覺得,這話的可信度為多少?”
秦夫人站起身來:“你覺得呢?”
向挽歌盤著腿坐了很久,有些難受,她動著換了一個姿勢。
“這樣吧,既然你都找上來了,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我就要回答嗎?”
“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向挽歌平淡的回。
秦夫人猜不透她心裏想的都是什麼,沒有說話,等著她接著說下去。
向挽歌早就猜到秦夫人會等著她說。
“首先,第一個問題,你當年給秦思璿買的藥物是在哪裏買的?在市場上流通的去甲基麻黃素都有很嚴格的控製,你是自己買的,還是別人幫你買的?”
秦夫人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向挽歌心裏並不意外。
她沒有理會秦夫人,接著往下麵問。
“第二個問題,秦思璿當年說,你那麼些年,都是為了讓她幫你賺錢,你一個人,需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問到這裏,秦夫人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皸裂。
“你有證據嗎?”
向挽歌笑。
秦夫人卻沒有跟她多待下去的心思了。
她拿著自己的包包,視線落在向挽歌身上:“我聽說了,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差,我想,你應該沒有多少時日了吧,向挽歌,與其想這麼多你不會知道的事情,還不如好好地想想,以後要怎麼給你自己買個好的墓地吧。”
說完這話,秦夫人便氣定神閑的邁著步子朝著病房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