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低頭看自己的手指,情緒並沒有因為秦夫人的那句話受到太大的影響。
在秦夫人恰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不緊不慢的道。
“秦夫人,你最好跟我的右手,還有我在監獄裏麵遇到的暴動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向挽歌說話的時候,視線緊緊地盯著秦母的背影。
在清楚的看到秦夫人步伐頓住的時候,她眸中閃過寒光。
……
傅承勳回到病房的時候,向挽歌沒有再在病床上,而是在洗手間。
聽到洗手間裏傳來水聲,傅承勳朝著那處走去。
“挽歌,你……”
推開浴室門,話說了一半,傅承勳驟然止住。
浴室裏,向挽歌靠在台子前麵,而在池子裏,是還沒來得及處理的鮮血。
傅承勳幾步走到她的麵前,扶著她虛弱得像是要倒下的身子。
“挽歌。”
向挽歌心髒疼的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她靠在傅承勳的懷裏,一直到感覺自己的情況好了一些,她才慢慢地抬起頭看傅承勳。
男人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看著她的眼裏,有悲痛,也有擔心。
就連環住她腰的手都有些顫抖。
“為什麼吐血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向挽歌足足頓了許久,方才開口道:“不是第一次了,沒有什麼奇怪的。”
她輕描淡寫的話讓他眼裏的不安更加明顯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吐血?心髒超負荷會吐血嗎?”
向挽歌修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眼裏蓄滿了疏離淡漠。
心髒超負荷會吐血嗎?
她也在心裏問自己。
是的,一般的心髒超負荷不會吐血,但是當心功能不全引起肺淤血,或者是肺泡壁或支氣管的血管壁破裂,都會引起出血。
換句話說,也就是……
心衰竭。
但這些話,向挽歌自然是不會跟傅承勳去說的。
“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小問題,你放開我,我累了,我想要去床上。”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淡很淡,沒有太大的起伏。
傅承勳定定的看著她,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離開自己的懷裏,看著她艱難的朝著離開浴室,朝著病房裏的床走去。
他雙手握成拳,幾步追上她,直接攔腰將她抱起。
身子突然懸空,向挽歌被嚇了一跳。
之後就聽到男人沉沉的聲音:“累了就好好地睡一會。”
她清冷的雙眸落在傅承勳身上。
想到剛才秦夫人來過的事情,她輕啟紅唇,聲音平靜。
“秦思璿的母親剛才來過了。”
病床前,聽到她這話的傅承勳低頭看她。
沒說話,將她放到病床上,扶著她躺下,幫她蓋好被子,方才開口。
“她來找你做什麼?”
向挽歌手在被子裏,一點一點的上移,放在自己的心髒處。
“還能怎麼,來看看我這個害死她女兒的凶手,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傅承勳皺眉,聲音裏沾染了幾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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