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你還有一輩子。”
向挽歌看著傅承勳,頓了幾秒之後,她淡淡的笑開了。
“傅承勳,這算是在互相欺騙,這算是逃避現實嗎?”
他突然附身,薄唇附上她冰涼的紅唇。
沒有任何感情的吻,甚至連吻都談不上,隻是嘴唇碰在一起。
向挽歌目光沉靜,可以說得上悲涼了。
許久,他終於鬆開了她。
同時,帶著一絲威脅的話響在耳邊:“你以後再亂說話,每說一次,我就吻你一次。”
向挽歌臉上還是帶著那抹笑。
是嗎?那麼以後她都不再說了。
她的妥協終於讓傅承勳的臉色好了一些。
“她來找你,都說了什麼?”
向挽歌想了想,回:“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說了一些舊事而已。”
“什麼舊事?”他接著問。
“嗯……”她思考了一下。
“當年秦思璿用的那個藥。”
提到秦思璿,向挽歌下意識的把視線落在傅承勳的臉上。
可是男人的臉色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變化。
“問出什麼了嗎?”
傅承勳的表現出乎自己的意料,向挽歌在短暫的呆愣之後。
慢聲開口:“秦思璿的藥肯定是她給的,這個不需要問,我心裏都很清楚。可是我在想,去甲基麻黃素在市麵上是屬於嚴格控製的藥物,她是怎麼做到長期給秦思璿買了服用的?”
傅承勳黑眸沉沉。
“你的意思是,她還有其他的幫手?”
向挽歌話語清閑:“我沒有那麼說,我隻是問出了我心裏的疑問。”
傅承勳不是傻子,向挽歌很聰明,很多時候,她心思的縝密程度,超乎常人。
她不會無意的說這些話,在他麵前提到,就是為了暗示這一點。
“我會去調查的。”
向挽歌視線落在他的臉上,突然說。
“傅承勳,我如果說,我的右手跟秦夫人覺得有著脫不開的幹係,你相信嗎?”
右手一事,是向挽歌一直都過不去的事情。
她可以不在意當年,秦思璿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也可以不在意,傅承勳到底能不能查到那個真凶。
但是,她的右手到底是被什麼人毀了的,她一定要知道。
在她那句話說完之後,傅承勳就一直沒有說話。
在許久的相對無言之後,他終於開口。
“我會去查,所有的所有,我都會去查,給你查出一個真相。你不需要多想,好好休息。”
向挽歌沒再說話。
她翻個身,背對著傅承勳。
他會去查,那麼,他多久能夠查到呢。
在監獄裏麵,多多少少個日日夜夜,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靠什麼人都不如靠自己。
特別是那個人還是傅承勳。
傅承勳知道她不想跟他說話。
也沒有多說。
隻是靜靜地坐在病床前陪著她。
而向挽歌,心裏很多事情,迷迷糊糊的,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天色已經完完全全的暗了下來。
睜開眼的那個瞬間,向挽歌就感受到了一道沉穩有力的呼吸,她以為是傅承勳一直都待在病房裏麵,她依舊保持著背對著那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