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榮的手下立刻高呼一聲,立刻推開守護著石頭門前的警察,趾高氣揚的將石頭提了出來,直接往外帶。
正因為石頭的突然叛變,讓整個事情變得急轉直下,向榮突然接手了這個案子,“慢著。”呂玉貴突然對推推搡搡押著還在大聲喊叫著的石頭的,即將出門的偵緝隊大聲喊道。說著,眼睛望向了門口站著的愣神的一幫手下兄弟。
這時候,那些被這變故弄得不知所措的警察,聽到署長這一聲大喊,立刻回過神來,嘩啦啦一起堵住了大門,“把人放下,把人交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與偵緝隊隊員就在門口展開了對峙。
平時呂玉貴待人和氣,又仗義,在日本人找大家麻煩的時候,總是能竭盡全力的維護著大家,因此,在這義縣警察署裏,呂玉貴的威望人氣絕對沒的說,
尤其每次他有一點收入,都會分潤給大家一些,就比如上次討伐先遣隊,得了許多好處,大家都得到了豐厚的一份,而最讓人願意為他賣命的是,他呂玉貴還拿出一筆款子,分給了那些死難兄弟的家屬,就連剛剛出征的時候,被日本人立威槍殺的五個兄弟也照顧到了,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長官嗎?沒有,其他的長官上司,喝兵血還來不及,哪裏還能分給大家好處?如果戰死了,那更好,那比上峰給的不多的撫恤,更是那些混蛋長官發財的一個門道,哪裏還管那些死去的人家的孤兒寡母。因此,現在呂玉貴即便讓手下的兄弟上刀山下油鍋,大家也絕對不會猶豫,更何況,他們早就看不上偵緝隊那幫家夥在這義縣人五人六的。於是,毫不猶豫的就將門堵上,堅決不退後一步。
“向榮大隊長,這裏是義縣,這裏是義縣警察署,案子是在我這裏犯的,人是我抓的,這裏似乎該歸我管。”看著人被堵在了這裏,呂玉貴心中稍微放下一點,然後微笑著對向榮解釋道。
這時候,呂玉貴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石頭這個悍匪還有小嘎子落到他向榮的手中的,這是一切事情唯一能轉圜的機會。
向榮眼睛緊緊的盯著呂玉貴,再次沉聲道:“呂署長,請將這石頭悍匪和那個孩子也還請署長交給我,可好?”
“我看不必了吧。”呂玉貴還是神色不變的笑著:“不過就是一個當街殺人的胡子,不過就是一個不相幹的孩子,被胡子擄掠綁票,打了一槍罷了,這個你我當時都在場詢問的。”
向榮盯著呂玉貴,“把人交給我。”
“那小孩子怎麼能是悍匪?我敢擔保,那絕對不是悍匪。”
“把人交給我。”向榮不理會呂玉貴的喋喋不休的解釋,堅持著自己的要求。
“這種事情發生在義縣管轄之內,該歸我義縣警察署管轄。”呂玉貴這時候也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得嚴肅道。
“現在的性質已經變了,現在,這個石頭悍匪,已經不是普通的胡子,而是與抗日先遣隊那股悍匪有了牽扯,而這個孩子,也被舉報是趙尚勇那悍匪頭目的貼身保鏢,這已經不再是你的管轄範圍之內了。”向榮也寸步不讓的對另一個道。
“向大隊長,是不是抗日分子我們還沒審出來,你怎麼就能給人家帶上這樣的帽子?難道向榮大隊長立功心切,要殺良冒功?”另一個眯起眼睛,口氣帶著玩味的反駁道。
“我不想殺良冒功,但是,更不能放跑一個匪類。”然後用下巴往石頭那麵努了下,“既然這個人已經說了要舉報立功,那麼,我就必須審理一下,這個歸我偵緝隊管。”向榮也拿出了自己的權限管轄說事。
“即便要審問,也應該先由我警察署審結了他當街殺人的案子,若是有其他關聯,到時候我會將他移交給向大隊長的。”呂玉貴眯著眼睛,盯著向榮看。
向榮一時氣沮,人家說是還是在道理上的,但是,既然那小嘎子被人舉報是那趙尚勇的貼身保鏢,而他還是這個呂玉貴的族侄,而他還應該跟著呂玉貴的四弟才是,那麼,是不是那個什麼趙尚勇就是他四弟呂玉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