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認識他。”秋月歎了一聲道。
蘭秀清越發覺得這樣的秋月,與她記憶中的秋月有些不同了,難道這麼久了,她一直都沒有看懂真正的秋月嗎?
“說起來,他與大小姐你也有些關係。”秋月看向蘭秀清。
蘭秀清回道:“是,他是我的大師兄。”
“我想蘭大小姐已經查到了些什麼吧,所以才來向我確認。”秋月打開化妝台下的第三個抽屜,從裏麵掏出一張手帕,上麵繡著並蒂鴛鴦。
“這塊手帕是邵秋哥哥生母所繡的手帕,說也是奇怪,我要是說給你們聽,你們也不會相信……”秋月盯著手帕苦笑道。
蘭秀清打量著秋月手裏的手帕,那塊手帕與安玨給她的那個是一模一樣的。
“邵秋哥哥,是我母親在南城時收養的孩子,後來母親懷著我,帶著他來了北城。這塊手帕,是邵秋哥哥生母的遺物,邵秋哥哥是從來不離身的。”秋月回憶起往事道:“邵秋哥哥在歌舞廳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歌舞廳的秘密,後來有次手帕丟了,意外被九月撿到了,那是邵秋哥哥第一次那麼反常,他像個孩子一樣跪在九月麵前,抱著她,一直喚她母親……這很不可思議吧。”
秋月也不願相信這件事,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更是嚴重了。
“從那之後,邵秋哥哥隻聽九月的話,他將九月視作他的母親,九月借此要挾我母親,這也是為何九月哪怕再也不能唱歌了,她還是能留在歌舞廳的原因了。”秋月滿是愁容道。
原來九月之所以能在歌舞廳得到特殊的待遇,並不是因為她知道了藍雨心的事情,而是因為她控製了邵秋,那麼說,徐春娘之所以能為藍雨心保守秘密,也是因為藍雨心知道邵秋的存在。
蘭秀清心中滿是困惑,看秋月的表現,她應該是沒有說假話,那麼也就是說,邵秋真的因為一塊手帕,將九月當成了他的生母,也就是老板的正室。
“那這塊手帕為何會在你手裏?九月是用什麼控製邵秋的?”蘭秀清不解地問道。
秋月秀眉微蹙道:“一開始我們也以為,九月是用手帕控製了邵秋哥哥,所以母親答應了九月成為頭牌歌女的條件,換回了這方手帕,而是我們都想錯了,哪怕沒有這塊手帕,哥哥依舊將九月視作他的生母,他還是喜歡九月,聽九月的話。”
“所以說,邵秋他沒有不受控製的時候嗎?”蘭秀清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邵秋哥哥,有時候也會控製九月,讓九月聽他的,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情境下,邵秋哥哥,就將九月當做生母。”秋月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明這件事情。
蘭秀清陷入深思,或許是因為九月有些像邵秋的生母,亦或是她的某個動作,某個神情,像邵秋的生母,比如拿著手帕時做出的某個動作之類的。
之前蘭秀清跟著白青青調查案件,曾經聽她說過一些事情,尤其是木子的案件後,蘭秀清也跟白青青請教了許多有關心理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