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幾位熟客在這時插嘴道:“小子你的取向沒問題吧,我們聽著怎麼你好像把四眼當成了你女朋友呢,這要是他肯跟你回家,你是不是晚上還得摟著他睡覺啊。”
一聲聲玩笑讓在座的食客和服務人員們哄堂大笑,而我隻是彎了彎嘴角,因為類似的玩笑幾乎每天都會被人拿出來,但這些客人卻一遍又一遍很是樂此不疲地說著,而我這個神經已經有些駑鈍的人,隻是附和著大家做做樣子罷了。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在酒桌上體現的更加明顯,而且經過酒精的麻醉後,一些隱性的人性便會被其宿主不斷的放大,當然也有人會依舊將其隱藏的很好。
總會聽到有人說,酒品既人品,想要知道這個人品行如何,隻要看其喝醉後便可知曉。
當然喝多對於每個人的量可並不像其他標準那樣是平均的,在店裏我看過一杯倒的,也看過千杯不醉的,自然他們酒後的糗態我也是見過的。
喝多了滿嘴跑火車的,把自己幹過的沒幹過的事情放大數倍,然後吹的無丟無丟的,就好像他就是超級英雄能夠拯救世界一般;也喝多了就在那靜靜地坐著的,不過這樣的比之前那種還要嚇人,因為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幹什麼;還有一種我很喜歡,那就是喝多了便立馬回家睡覺的,這樣的人不惹事不會讓家裏人擔心,人品肯定也不會差到哪。
當然有最欣賞的也就有最討厭的,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喝完酒立刻把自己的形象放大無數倍,就差衝著老天爺喊你是老大我是老二的那種人,可越不願意遇到什麼人,就越會遇到。
“你TM的怎麼回事兒,我讓你給我上的是火鍋,什麼時候讓你給我上麻辣燙了,老子這兩天正上火呢,你還讓我吃辣,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正在炒著餐單上最後一份菜的我忽然聽到有人罵道。
緊跟著小紅那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顯然她並不懼怕這個喝的已經不知道他爸媽是誰的人的叫罵聲。
“大哥,你的餐單上點的的的確確就是麻辣燙,隻不過我們因為材料不足現去買的菜,怎麼這一會兒功夫你就不認賬了,還有我們這裏隻有冬天的時候才有火鍋,夏天這時候隻有麻辣燙,另外我在提醒你一句,火鍋也敗不了火!”
“沒有火鍋你就說沒有的,整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這麻辣燙我們不要了,你給退了吧。”酒蒙子同桌的一名男子看樣子還算清醒,他揮了揮手連連打發道。
遇到這種情況,菜退了也就退了,畢竟做生意和氣生財,誰也不想得罪顧客,老板娘也有過交代,遇到喝大了的,能禮讓就禮讓,實在看不過去就躲著點兒,隻要最後他按照東西結賬就行了。
可也不知道小紅今天是怎麼了,我甚至懷疑她今天是不是大姨媽來了,這家夥被人一說還來了勁。
“先生,這可不行啊,麻辣燙是你們點的,餐單上明明標注著的,對於我們晚上了一會兒菜,我們深感歉意,在結賬的時候我們會給您打折,但您點了的菜就得付費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怕你搞到消協,相信消協也不會不講理吧。”
小紅的這一番辯白瞬間激起了酒瘋子的那股天是王大己是王二的勁兒,隻見他猛地一拍桌子,然後酒氣衝天地對著小紅說道:“怎麼地,我哥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嘛,我們要退菜,咋地說話不好使嗎,你出去打聽打聽,甭遠去就這條街,誰不賣我彪哥個麵子,怎麼到了你這小店兒就不管用呢,你這店是市長開的還是省長開的,怎麼這麼牛呢!”
這人就怕激將,本來心情就不怎麼順的小紅,火一下子也被點了起來,她將嗓門提高了八度後對那個自稱彪哥的家夥喊道:“我不管什麼貓哥狗哥還是虎哥的,這做人做事兒都得講道理吧,這麻辣燙是端到你桌子上數分鍾後你才要退掉的,這我們怎麼退,我們是拿回去再賣給別人還是自己消化,雖然這碗麻辣燙沒多少錢,但也有成本啊,我們小本買賣一天才掙幾個錢,要都是像您這樣的,那我們也就快閉門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