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紀瑤愣了愣,依舊嘴硬的搖頭,“說了沒事就沒事,你何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
宋淵緘默,一雙眸子溫柔似水,看得桑紀瑤幾次三番要將心裏的話吐出來。後來咬咬牙,還是忍住了。
其實也沒什麼,她經曆的,他都知道。隻是自己習慣了一個人扛著,一直沒有人吐露便不會吐露了。
“真的沒有嗎?”宋淵再一次發問,聲音依舊體貼入微,引的行人紛紛側目。
桑紀瑤雙手叉腰:“要說有事,還真是有。”她圍著宋淵轉了一圈,上上下下大量了他一遍。
劉簷經過,風不帶來雨不帶去的駐足旁觀,“這是怎麼了?你二人還會吵架?因為何事?”
宋淵渾身不舒服。
“宋卿卿,我看你渾身結實的很,怎麼做起事來這麼不行?與你雲雨這麼久,我一次都沒爽過。人家是“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你幹脆的很,“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讓我想睡覺。”
她幹脆打了個哈欠。
劉簷一臉菜色,心道原來是房事不和。
“多謝桑太師指點,我第一次知道詩還有這樣的用法。”
桑紀瑤笑眼眯眯的點頭,“拿去不謝。”
宋淵一張臉徹底陰沉下來了,就趁她和劉簷對顏色的時候,動作張揚霸道的揪住她的衣領,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作甚!”
宋淵把頭偏向她肩膀,“這樣的話你再說一遍,我便用強的把你綁在床上,古今春.宮九九八十一式都讓你試試滋味,到時候你再同文武百官說一下.體驗怎樣?如何?”
他哈一口熱氣,衝著桑紀瑤脖頸和耳垂。桑紀瑤渾身戰栗一下,臉紅到了脖子根。
這才是真正的粉麵含春,使人欲罷不能。
宋淵淺笑,挑了挑她下巴:“不錯,反應還可以,是張能勾人的臉,就看看有沒有勾人的功夫了。”
劉簷幹咳幾聲,“宋大人,還沒出皇城呢。”然後看了看桑紀瑤,如同看一隻臭鮑魚:“我記得宋大人以前絕對不是這個樣子,怎麼現在?”
桑紀瑤氣氛的把宋淵推開,宋淵身子一軟,不做一分一毫的反抗。
“你的意思是我把他帶壞了?!我是一粒老鼠屎毀了你們一鍋粥是吧?!”
劉簷眨眨眼,“難道不是麼?就連你們的床事,也是你先提的。”
桑紀瑤憋一口惡氣,宋淵氣定神閑。
“好啊!你們這幫為官不仁為官不義的!官官相護,我呸!”她爆眼鼓嗓,氣呼呼離開,自詡當今朝堂內一股清流,絕不自降身份與他們同流合汙。
“這不是罵出來了嗎?罵出來了心裏舒坦。”
宋淵對著她背影道,心裏認定她一定聽得到。
“還有,最近幾天我同皇上說告你病假,你不要來上朝了。”皇上能忍他一次,絕對忍不了兩次三次,下次腦袋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桑紀瑤回頭,麵目猙獰,伸出兩隻手來豎中指:“老子的事!關你屁事!”
宋淵一笑而過。
劉簷:“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無情之人,你一直都這麼不喜歡笑啊,九笑卿。”
宋淵站定,眼睛朝他撇了撇,“好像你多喜歡笑,就很深情似得。”
劉簷包住嘴笑了兩聲,“行了行了,不同你說,嘴巴還是沒你厲害。不,你不單是嘴巴厲害,你護短也厲害——即使那位似乎不怎麼領情。”
宋淵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