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予置評,卻心想著他說我不接受也不拒絕那幾句。感覺自己確實有點太過自私了,既然不愛,或許就該果決一點,狠心點讓張敏對我死心。
想得入了神時,劉蓉在旁輕輕推了我一下,關心問道:“在想什麼呢?”
我搖搖頭,笑了笑,同時心說這蔡丹鳳真的很有問題。當劉蓉歇斯底裏的問起時,我也隻是笑著走開了。
“幹嘛不說話啊?傻笑什麼呢?”劉蓉還不知道,我隻有在十分摸不著邊際、無助時才會發出這種笑容來。
假如是張敏在這兒,她一定會明白。
一想到她,就見她緩緩走了過來,“怎麼又發出這樣的笑?是不是那件案子太棘手了?”
我轉過身,走開了。
“你是不是要躲我?”張敏高聲說道,“你能躲一輩子嗎?”
我深深倒吸一口涼氣,本想開口回答她,但一念及說下去都沒有結果,我便是轉頭看向了劉蓉。劉蓉一見我望向她,便是屁顛屁顛過來,問道:“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我們走。”我淡漠說道。
劉蓉便是不接的狐疑道:“走去哪兒?”
“查案。”說罷,我便離開了這裏。
要出門時正好撞見刁德一要走進來。我們之間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說話。擦肩而過時,我在心裏暗說:“師傅,不怪我,隻怪你們不理解周亞兵和依柔。”
劉蓉跟我漫無目的走了好一會後才問道:“都這麼晚了,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查案啊?”
我終於停下腳步,如實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啊?”她發出了這聲詫異,然後就來抓起我的手查看,“你看你的傷還沒有好,要不然回去休息吧?正好我沒有地方去,就去你家裏咯!”
我心想周亞兵他們還在那裏,心說回去報個訊也好,於是爽快同意了。
回來後,隻見周亞兵他們還在客廳裏。我便是問道:“你們怎麼不去我房間休息啊?我不是讓你們去休息嗎?其實不用一直坐在這雙鞋前麵的!”
為了保險起見,我將鞋一反一正放著,布出一個擋鬼的陣。
依柔急忙站起身說道:“謝謝恩公。”
聽到“恩公”二字,我立即忍俊不禁,劉蓉直接笑出聲來。我緩緩回頭,看她這番笑靨如花的模樣,便是忍不住問道:“很好笑啊?”
“沒,隻是一點點。恩公。”說罷,隻見她笑得前仰後合。
上半夜我們安然度過,直到淩晨三點鍾,周亞兵開始覺得胸口有火在燒。見他躺在地上不斷折騰的模樣實在痛苦,我便蹲下身,用雙手將他按住,準備灌入法力。
就當劍指要戳向他印堂時,半空之中出現了一個圓框,上麵出現了是師傅家的背景和師傅的模樣。師傅刁德一哼了一聲後,便對我說:“你想讓他魂飛魄散就這樣做。”
“這樣不行,那你說啊,應該怎麼辦?你看他這麼痛苦。”此刻我越是心急如焚。
刁德一便教道:“去取一盆清水,把香灰灑在裏麵。”
我照做了,取來一盆灑了香灰的清水,然後就看著那透明的單向圓框說:“現在呢?幫他擦拭身子嗎?”
“不!把他拉入廁所,將這些水灌入他胃裏。”話還沒有說完,這個用法術維持的對話框就模糊了,如同被電波幹擾到了一般。
劉蓉他們沒法術看不見師傅,所以她就問我:“你在和誰說話呢?”
眼見周亞兵這麼痛苦,我也來不及和她多做解釋,急忙對依柔說:“你幫我把周亞兵扶到廁所裏。”說完,我又轉頭對劉蓉說:“你幫我把水拿進來,拿穩點。”
來到廁所後,我便讓他們幫我抓著周亞兵,然後將這些水灌入他體內。咕嚕嚕,灌了大半盆後,他便嘔出一些濃綠色的液體來。
劉蓉可能是覺得惡心,便是撒手走開。這一刻,我和依柔兩個人進入按不住周亞兵。依柔被周亞兵擋開了。轉瞬,依柔重重撞在門的邊沿上,後腦勺流出血。
擔心依柔會出事,我急忙鬆開了周亞兵,走過去看,“你沒事吧?不對,我送你去醫院。”說完,我便慌張的背起了依柔。
當此時,劉蓉過來給我說道:“周亞兵跑了。”
回頭一望,已是見不到周亞兵的身影。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真的讓他給跑了。暗暗氣恨之際,我覺得先將依柔送去醫院要緊,便是對劉蓉說:“不要管周亞兵了,跟我走。”
我背著依柔來到樓下時,隻見周亞兵正抓住一個路人,朝那路人脖子上便是一口。這一幕,驚得我深深倒吸了一口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