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看來周亞兵應該是變成僵屍了吧?
我急忙讓劉蓉把我摟著依柔,然後自己快速衝了過去。怎知才來到周亞兵身前,就見他迅速推開那個被他咬了一口的男人,然後伸手來揪住我的衣服。
刹那,我被他用一隻手臂高高的抬了起來。就當懸在半空之際,我急忙用雙手抓著他這條結實的手臂,又用雙腿去纏繞。
此時他整一個手臂硬得猶如一個石柱,根本就不是一般行屍走肉能夠企及的。
緊接著果不其然,如我所料,他將右臂狠狠一甩,想要把我給丟出去。幸好我剛才的動作足夠迅速,否則現在整個人肯定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被甩開之後,我用迅速纏繞到他腰上,繼而騎在了他的背上。就在他還沒有晃過神的時候,我已經咬破自己的手指頭,衝他眉心印堂之處狠狠一點。
“啊!”周亞兵開始咆哮,這是因為正被法力侵蝕,“呀!”
我見他動作越來越劇烈,身子擺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便是迅速從他後背上一躍而下,連連往後退開。
等我落下後,他還在不斷咆哮,這有點不正常。我這點血已經剛才口中默念咒語,組成後有“鎮屍符”的作用。為什麼他還能動?
就當我迷茫時,他已經轉過身,瞬息間便是來到了我的身前。眼見他要對我動手的時候,一道白色影子從他身後掠過,那一道熟悉的白色紗巾從他臉上擦過。
當紗巾掠過時,他合上眼,躺下了。但我的目光已經沒有在注意他,而是注意著那一道白影穿過的那道牆。
在劉蓉扶著依柔走來時,我向那麵牆緩緩走去。一邊走,我一邊深深吐納、呼吸,調整心態。因為剛才感覺那道影子,是袁雪花的!
“雪花。”我往那貼了紅磚的牆上輕輕一摸,“是你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你不出來見我呢?”
話至此,不安的心浸出淚水,湧上我的眼眶。
夜風偏冷,卻不及這心冷的萬分之一。
我很想高聲咆哮,問說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她不肯出來見我?
就在我暗暗傷感的時候,劉蓉走過來說道:“陳遠,我們快點收拾這個殘局吧?你看那個人脖子裏流出了這麼多血,現在怎辦好?”
我這才緩緩回過神。當看見依柔、周亞兵他們的那刻,我就有了主意。先將周亞兵帶回樓上,用符陣困住。再帶依柔和被周亞兵咬到的那位先生去醫院。
來到醫院後,我叫劉蓉陪著依柔,我自己則去盯著那個先生。他沒有那麼快屍變,也可能根本就不會屍變。
懷著不確定,我在回答醫生一個個問題:“被狗咬的。我雖然不是家屬,但是他的朋友,又是警察。我覺得是有人故意傷害他,所以必須進去保護他。”
名義上說是保護,其實是去監督。
不過醫生還是給我一個麵子,點頭同意了。
為了這整個醫院的人安全,我一早就叫來劉蓉,對她說:“去我師傅那裏幫我拿來黃紙、混了朱砂的狗血、八卦鏡。”
“嗯嗯。”應完後,劉蓉本來轉身要走,但忽然停下,“如果刁德一問起,我要不要告訴他啊?”
我思忖了一會後,覺得這件事我估計擺平不了,便把頭一點,道:“要!你快一點。對了,最好給我拿來紅繩,我要用來綁住他,以防屍變。”
“明白了。”
半小時後,劉蓉便趕回來,但身後還帶著刁德一和張敏。
刁德一搶先走過來,用手指探了一下床上那人的脖子。估計是感覺還有脈搏,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拿紅繩,要我幫他把這個人綁在床上。
這不是普通的紅繩,是在黑狗血裏浸泡過的。
綁好了之後,刁德一就對張敏說:“把那個金錢劍取出來。如果這個家夥屍變,立即插他心髒。”說完後,他就轉頭對我說:“你跟我出來。”
聽他這話沒有嗔怪的意思,我這才緩緩和他來到外麵。
他還沒有開口,我就低聲問道:“很久前你不是說金錢劍隻是擺設嗎?”
他給我耐心的解釋道:“是擺設,但是紅線泡過黑狗血,上麵的錢幣又是五帝錢,所以有誅邪的作用。”
“知道了。但是你想殺了他啊?”我低下頭暗暗思索了片刻,然後才抬眼望著他的眼睛,為難道,“他是剛剛才被咬的。糯米那些是沒用了,但變了的話,先用鎮屍符吧?”